李隅脸上带着笑,却是不及眼底,“你觉得自己这说很有说服力?仅仅只说出部分事实,那就不等于说谎吗?”
“那也有个问题要问你。”阮衿瞬不瞬地盯着李隅,像是充斥着坍塌成碎片伤痛,“你也不能对说谎,可以吗?”
阮衿看到李隅又重新握住那个金属叉子,这或许是个在传递不安信号。
他觉得自己声音像是落到无底洞中阵风,空旷而萧肃,继续缓慢地向地面坠落着,“你有别Omega吗?或者说,有正在考虑交往对象,结婚对象……”
李隅摆弄着那个叉子,指腹来回摩挲着那冰凉笔直金属,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他眼神像是路过蜻蜓,先是落在盘子上,又飞到那边毯子,门把手,墙上油画,几乎把这个屋子都彻底完全扫荡边。
。”
阮衿又磨蹭会儿,觉得他刚刚语气不怎好,从面部表情上也完全看不出对食物味道评价,心里头有点细微沮丧缠绕上来,于是朝李隅点点头,转身准备退出去。
李隅咀嚼口煎得焦黄半薄透培根,感觉自己食欲很快被打开,“你不是打算来跟说些什吗?”
阮衿本来只手都按在门把手上,闻言又回头怔怔地望着他,好像是在猜测他为何知道自己在想什。
李隅把金属叉子搁在骨瓷上,又喝口咖啡,尝出上面炼乳奶味儿。
直到最后才无处安放地飘回阮衿身上,“有,正在考虑交往对象。”
阮衿艰难地点点头,感觉自己吞口水就像生咽下去只异常聒噪青蛙,它再不能被倾吐出来,只能深深藏在个人胃中。然后慢慢地缺氧憋死,腐朽,溃烂,然后被胃液融化。
“正在考虑交往对象”听起来像不像当年李隅对薛寒所说“还需再观望,但有人即将符合”呢?
阮衿当年不敢相信那个人是自己,而今天,李隅观望对象,确实已经换成另个人。
白疏桐,阮衿昨晚看到这个名字之后就有去上网查,她就是那个马上要回国白氏大
然后他听到阮衿犹豫万分声音,“其实……”
“你要是敢再对说哪怕个谎……”李隅打断他,语气很淡也很确定,伸手指下那边堆着毛毯,“会去找周白鸮把它化验出来。”
他眼神明晃晃,有如能切割人刀锋。
像是在说,如果你答案令不满意,保证定会把你事完完整整地捅出来。
“是想杀李胜南。”其实明摆着事,不知道为什阮衿却说不出口,他紧紧咬着牙,“因为忽然反悔,不想跟他结婚,可他不愿意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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