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特殊教育老师开始组织活动,阮衿于是就从那个教室里退出来。
刚阖上门,他就听见李隅背对着他声音,他说,“因为也有想夺回东西,以及想报复人。”
阮衿不知怎心脏正中猛地“咯噔”下,像被什掐把似。
那边裴志军好像也是下定决心。
他猛地抽口气,像个赌徒般最后下注,“好,反正也再没有别翻身机会,信你。”
中途却放弃。可以问下原因吗?是因为觉得有风险,需要再考虑吗?”
“你……”裴志军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血压往上路飙高,他是有点想挥拳打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穿昂贵西服,说起话来可是咄咄逼人,做揭开人伤口事也毫不留情。
可不身处于同个阶级当然不理解他们这些平凡人难处。
“你根本不知道有多难!律师刚来,马上被他们学校人,z.府人轮番搞去。请吃饭,桌上堆都是钱,你不吃,不喝,不收?马上出门就被人绑起来打。手机,电脑,能存得下东西都被收走,砸烂。人家律师牙齿掉几颗,肋骨断好几根住院,只能付医药费让他回去。不忍气吞声,请问还有什办法?让这些证人,律师都跟着去死吗?”
好在四周没有什人,李隅就任由他情绪激动地痛斥完,然后才垂下睫毛,如此高傲面孔要真诚做出歉疚表情,实属件难事,可是他做来倒是相得益彰,甚至有点不合时宜楚楚可怜。
李隅去握他手,“合作愉快。”.
李隅那句话始终盘旋在阮衿心中,在回去路上他刻不停地想着,那他属于哪部分?是被夺回,还是被报复?看起来二者都不正常,又或者说,他自作多情,其实他根本不在李隅考虑范围之内。
“以为自己跟过来可以派上用场。”阮衿说很缓慢,也颇有
他徐徐解释,“不好意思,不是有意在指责。知道做个很不恰当类比,抱歉。但想说是,是你地皮被强占,是你儿子被性侵,你应该有权利去夺回这些属于自己东西。”
裴志军看看里面裴新然,心中也觉得片白茫茫凄凉,想起自己曾经施工到半工厂,想起面对裴新然自闭无能为力,想起自己现在面临破产清算窘境,觉得这生算是过得糟糕透顶。
他喃喃自语道,“你以为没有努力过……但是……”
但是再多抗争总会被岁月给磨平,就像掐灭根烟样掐灭所有希望,到底是什让人变得懦弱?变得容易妥协?
“希望您能够相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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