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辈子阮衿是自己身上遗失某个部分,是被砍断手?还是被抽出来肋骨?或者是他丢失情感部分,随便是什吧,不然他怎会这懂得自己,还这喜欢自己?
李隅把阮衿抱起来,又捡起地上那个DV,从楼上走下去。
DV直在记录着,不论是在骨灰盒上,还是滚到地上,它把切都录下来,摄像从没有停下来过。
他们离开这片废墟地带.
他们去附近医院,李隅后脑勺伤口是滚到地上时被地上玻璃扎到,万幸是并不深,但有点长,所以缝两三针。医生说可能会留疤痕,他对此不置可否,但是阮衿却很沮丧。
隅要慌不择路地走往门外冲,“们去医院,找医生……”
李隅拉住阮衿,浑不在意地摸下自己后脑勺,看看,其实出血并不多,而且都快全干涸,“还好,没事。”
“怎会没事……怎会没事……让你流血……”阮衿忽然就哭得更厉害,他蹲下身,眼泪像密集雨水般顺着脸颊滚下来,要比刚才哭得流畅很多。李隅从没见过他哭得这厉害过,上次妹妹走丢都没有这样,这次可以几乎说是到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嚎啕大哭。
明明受到更多伤是阮衿,顶着张挂彩脸,他都没这用力为自己哭,现在却在为李隅伤流着伤心欲绝眼泪,颗颗,喘不过气,连缀眼泪起来像好多夸张惊叹号砸向地面。
李隅伸手接住那些眼泪,阮衿就在他手心中哭,把整张脸埋进去,血和泪蓄积在起,那个干涸地方很快就湿润,丰沛起来。
但李隅说是,“那就当是个烙印吧。”
各种检查直到晚上才结束,李隅除那个后脑勺上伤之外切都好。但阮衿有点轻微脑震荡,所以还需要住院再观察两天。李隅就陪床,叫餐厅送清粥和些汤汤水水,阮衿本
那多眼泪,手捧着都能养条小鱼。
在这瞬间,李隅觉得他们身上某种隐秘东西贯通起来,他也说不清是什,或许来自心灵深处角角落落。他现在渴求个答案,那嗓子全然是沙哑,去抬起阮衿脸,“为什哭成这样?”
“你受伤……很难受……”阮衿还在持续抽噎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脏在抽痛着,“看到你流血,难受得……就像要死样。”
“但你受伤,也难受。”李隅轻轻地吻阮衿湿润眼皮,虽然他没有哭,可能因为他不会哭,但是阮衿替他把眼泪流出来,“如果难过,你帮哭哭就好。”
他们伤口都生长在对方身上,所以才对彼此痛苦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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