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考试开场,拔开中性笔笔帽那瞬间漏得满手满卷子都是墨汁。
全是小事,可堆积起来就是让人密密匝匝如针刺般难受,讲出来可能都不会有人信。而且如果他没有看到李隅愉悦嘴角话,甚至都不能联系到他身上去。
上个学期他很长段时间都是这过去,不可谓是不难熬,只得去求饶。李隅当时还让他庆幸,庆幸他只不过是在小打小闹而已,这甚至都不能算是报复。
简直是神经病。
林跃那点点小心思也都暂且被收拢回巢,只是甩下硬邦邦句话,“白莲婊配神经病,不错,看你们也挺登对。”.
拼命求饶,闪躲,只不过会引起对方更重施虐欲。
身后人声音气急败坏地传来,“周末那天晚上……”
阮衿脚步滞,林跃继续在后面喊,很笃定道,“四角广场商场,他不是带你去吗?你还装什。”
有种大脑充血然后嗡嗡作响感觉,但是又很可笑,谣言是如何散播?眼睛所看到,就是真实吗?只是远远看着,任谁也不会觉得他和李隅进商场中那个昂贵会员店里,仅仅只是为买几袋猫粮,隔着夜色看,从商场里出来手中拎着沉重东西,好像真是那回事吧?
可事实恰好指向是那个最啼笑皆非。
直等到下午晚自习之前,阮衿拿着面包照例上天台上找李隅,这几乎已经是他们之间约定成俗习惯。
他站在这里俯瞰学校全景,总喜欢站得高高,吹着自下而上风,像是Kingoftheworld,看起来孤高又意气风发。阮衿看着他把校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起伏肩线上是那远处模糊高楼上早早亮起红色障碍灯,如同粒晦暗闪动宝石镶嵌在肩头。
阮衿把面包递给李
阮衿以前觉得,他不辩解,没有关系,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但现在有些不同……他自尊是两人份。于是阮衿扭头去看林跃,“所以是你在跟踪?”
林跃有点窘迫,下颌骨线紧绷着,呈现出咬牙切齿状态,“那只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而且是别人告诉……”
阮衿听厌这种托词,但直悬着不安心也终于放下。如果是林跃话,倒也还好……不过取之而来是那股纯粹疲惫和恶心,“随便你怎想,但李隅不是他那种人。”
“呵,他哪种人?你维护他,他需要吗?看来他整人样子你也没看到多少。”林跃早已不想提自己被李隅各种暗算使绊子事,他细节上恶心人绝对是不留痕迹高手,什自行车好端端在学校锁着却丢,临到交作业练习册却找不到,喝水喝到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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