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烨也不再多问,整肃骑兵,准备再度冲锋,他是认得出叶庆骑着马是谁,自然也明白敖云结局。魏海老将军多半也阵亡。他正让骑兵结队,感觉身后叶庆控着缰靠近,叫他声“侯爷”。
他以为叶庆还要劝他退兵,不等他开口,直接道:“意已决。”
俞家会练兵,也只会练兵,褚良才说那个可能,那是敖仲该考虑事。他只要尽自己全力,不浪费个靖北铁骑,哪怕全军覆没,也是尽力。如果言君玉在这定很惊讶,因为他在俞烨身上见到郦道永说绝巧弃智。怪不得洛衡说大道至简,道本自然,个没学过任何权谋将军本能,就是与大道契合。
如果边关人人都是俞烨,那这场大战也不会输。
可惜不是。
更像是个封口贿赂。多诛心,封侯旨意下来时,兄长在后院练夜刀,大醉而归。握住她手,七尺儿郎也流下眼泪,叫她小妹,说是哥哥没用,对不住你。
他以为是因为贺家无能,容皓才要退婚。蒸蒸日上平西王府,怎能结这样破落户亲家?
木兰诗怎样唱,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木兰都做得事,她贺绮罗如何做不得?
贺家想封侯,何须容家施舍!她从宗祠取出贺家家传宝刀,割断长发,连夜从军,改名换姓。姓叶,是因为容与叶共天下,东宫伴读从龙之臣又如何,她立下功勋也不会输给他。庆与贺是个意思,所以她取名叫叶庆,把自己姓氏藏在名字中。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诗中写得那样简单,只是终于也到今天。玉门关外寒风如刀,下起场大雪,她策马所过之处,是片尸山血海。手中关刀寒光如镜,她心此刻比刀更硬。
所以权谋仍是不得不用。
“俞家家训,是不参与政局,当年鸿畴逆案,先祖俞天赐才能全身而退。”俞烨头也不回地告诉叶庆:“已经自作聪明过次,不会再犯这错误……”
他不会再去揣测任何上意,只是顺从自己本性,俞家不从政,只做柄最锋利剑。不管时局如何更迭,宝剑总归是不会蒙尘。
俞烨性格向来傲慢,这话
她再次杀回玉门关城下,身边只剩下零星几个战友,好在玉门关仍然未破,靖北铁骑已经不到六千,只要等西戎人肃清前方战场,这边就会重演当年垓下之围,英雄盖世又如何,挡不过四面楚歌。
俞烨带着铁骑冲回来,看见她孑然身骑着马站在城墙下,十分惊讶。
“恭亲王……”
“他不会来。”贺绮罗平静答道。
他要跟着言君玉,去做言君玉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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