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霖皱起眉。他目光扫到褚易，充满厌恶，瞥过之后对上陈知沅，冷声道：“寰宇那群老不死今天过来新利和叫板是不是你
安排？使这种阴招，陈知沅，你做人行事总是如此下贱。”
“那还是不及你，”陈知沅放下酒杯，看站在高永霖后面阿荣，“阿荣，见到
不打招呼吗？”
阿荣望高永霖
眼，最后没有出声。陈知沅叹句：“算
，你在高家做帮佣那会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当跟班看他眼色，点自都没有，“他转向高永霖：“你和你大哥是不是练过什
邪门功夫，专把人变成听话机器，阿荣是，你也是。”
“陈知沅，你闭嘴！”高永霖难得有如此情绪起伏，他看上去有些神经质，说话语气尖利，“你不过暂时占些上风，新利和三代以来什大风大浪没有遇过，眼下这点影响根本无足轻重，你也没有赢到最后，切都未成定局。”
alpha有些可怜地看着对方：“你还活在高永霈给你编梦里，”他视线落到中央那幅画作，“你当他话是圣旨，从不拒绝，哪怕他让你不断卖身给那些alpha，你也觉得他做
话那头已是忙音。他坐在车里好几分钟，再次发动引擎，向印刷厂开去。
——
翌日下午，褚易比约定两点提前五分钟到达画廊。这里展览主题未改，仍是上次来时看到“涅槃后永生”。褚易走进去，发现画厅中里面多余画作都已撤下，只剩中央那幅巨大fallfromheaven，血滴色彩鲜艳，如既往。
“你来得很及时，褚先生，欣赏守时人。”
陈知沅出现。alpha比之前在半屿见到时更显苍老，头发花白斑驳，但他姿态挺拔，仪容整理得非常端庄，像是要赶去赴宴。
褚易把手伸进夹克衫口袋，说：“陈先生，到，请问您想见证什事情。”
“别急，还有人没到场。今天约对方在这里谈事情，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相谈时，有你在边看着会比较好。过会你也不用说话，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希望你将过程记下。“
他说完，去到角落移动酒桌给自己倒杯白兰地，抬起另个杯子问褚易是否也想喝上些。褚易摇头，说不用。他不明白陈知沅突然招自己见面意图，只能暂且按照对方意思行事。
两人相对无言。陈知沅喝酒很快，拿白兰地当水饮，两个半杯之后，有人匆匆赶到。对方进来时气势汹汹，是高永霖。
那个叫阿荣疤脸跟在高永霖身后。陈知沅见到对面两人，拖长语调：“迟好久。高永霈什都教你，就是不教你见人要准时，看来他这大哥当得也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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