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十三摇头:“信。”
轻声道:“十五不是需要独自挡风遮雨人。”
贺敏之挑起他下巴,斜眼打量着,哼声,道:“你可总算明白过来,靖丰事,交给。”
聂十三低头凝视他,道:“想再去趟少林。”
贺敏之怔。
说着席地坐在台阶上。
聂十三把拽起他,脱下外衣垫在石阶上:“回头着凉。”
说着两人并肩坐下,静静仰头看月亮。
聂十三搂着贺敏之,两人耳鬓厮磨,不时细细碎碎亲吻,有搭没搭闲聊,良久,贺敏之枕着聂十三腿,正待朦胧睡去,聂十三突然道:“十五,白鹿山上不是和尚。”
贺敏之怔,方知他在说自己那句“轮得到你去白鹿山当和尚”,不禁失笑:“急,把少林和白鹿山搞混。”
“十五,你对自己太狠。”
贺敏之嘻嘻笑:“你对好不就好?”
说着话,马车已经驶进城,贺敏之让停车,拉着聂十三跳下车,笑道:“中秋夜,咱们溜达着回家罢。”
聂十三眼睛恰似净水洗过寒星,重归晶莹明澈,笑道:“好。”
想想,补充句:“以后都听你话。”
聂十三道:“苏缺银钩落在少林寺,骸骨还在少室山下。”
“当日只在灌木旁把他埋,他是朋友,要去接他,送他回家。”
贺敏之想起事,问道:“飞翼亭外伏着八人,你却只用七枚玉扣……那个人是苏缺父亲?”
聂十三点头:“苏缺所习内功与苏觉源出脉,听到他吐纳呼吸,便知道是苏觉。”
贺敏之重新躺下,仰望着聂十三,
聂十三用指尖轻轻摩挲他优美饱满唇瓣,道:“咱们是不是该辞官?”
贺敏之拨开他手,道:“明天便上折子请辞,该做事都做完啦,咱们离开靖丰,去玉州好不好?或者先去白鹿山,你说那个瓶子峰天下没多少人能攀得上,你带上去看看罢。”
聂十三答应着,却道:“万檀轻尘不允呢?”
贺敏之思量片刻,直起身,眼神陡然变得狡诈深沉,冷冷道:“凡事不可做绝,他当真逼到绝处,也有办法。”
看聂十三眼含笑意,不悦道:“你不信?”
说着帮他把微乱发丝掠到脑后。
此时夜色已深,月上中天,两人路走着,轻松惬意之极。
纳福街白天人流如织,夜晚却是静谧如梦,走到个店铺门口,贺敏之读着那个半旧黑招牌笑道:“信源斋……十三,都说信源斋冰糖葫芦最好,买给你吃。”
聂十三微笑道:“半夜三更,没开门呢。”
贺敏之道:“咱们就坐在这里等吧,等他们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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