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不敢撒谎。”
“掌嘴二十!”贺敏之拍案怒道:“腊月初太子身在临州,你们在成州隔条金江起事,还敢说要刺杀太子?满口胡言!”
临州府衙役就有两个出来用木掌板抽齐云永嘴,抽两下,贺敏之从大理寺带来寺卒大是不满,推开他们,解开腰间用皮革特制、掌嘴专用“皮掌”,五十抽打起来。
直打得齐云永口角血花四溅,哭爹叫娘。
打完全身都瘫软下来,含含糊糊求道:“大人饶命!”
“太子不是水魔,为何要行刺太子?”
“……”
这番连珠炮似快问快答,齐云永已经浑身汗湿。
贺敏之翻翻口供,扔到旁,随口问道:“青辰教何时起事?”
“腊月初。”
贺敏之冷笑道:“你口供里说,檀轻尘是青辰教首领?”
“是。”
“他什时候建教?”
“去年夏初,水患之后。”
“为什建教?”
时人犯带到,跪倒堂下。
贺敏之也不看那齐云永,微笑招呼:“睿王爷好。”
檀轻尘也笑道:“贺大人好。”
两人竟似闲话家常般,侍立两边文书衙役等人不禁暗自琢磨,从未见过这般温和轻浮刑官,也从未见过这般从容不迫人犯。
贺敏之关切问道:“轻尘兄双足似乎稍有不便,舍下刘嫂略通医术,回头让她帮您瞧瞧。”
贺敏之不为所动,继续问道:“青辰教因何得名?”
太子使个眼色,文书殷星笑道:“贺大人,人犯口供里都有详细记录,大人不妨先看看口供。”
贺敏之懒懒靠着椅背,转眼看他,淡淡道:“你是个什东西?本官问案用得着你来罗嗦?”
殷星满面紫胀,立即缄口。
贺敏之问:“青辰教因何
“在何地起事?”
“成州涌泉镇。”
“为何起事?”
“刺杀太子。”
“当真?”
“为……为行刺太子。”
“青辰教教义是什?”
“水魔降灾,青辰救世。”
“太子是水魔?”
“不……不敢,不是。”
檀轻尘感激道:“如此,先谢过敏之贤弟。”
竟兄弟相称!
别人犹罢,齐云永已是筛糠似颤抖。
贺敏之略垂着头,眼珠从密密睫毛里看齐云永眼,知道差不多,厉声问道:“堂下可是青辰教承天护法齐云永?”
齐云永虽读过几本书,终是乡野之人,时糊涂起贪念入青辰教,早已后悔不迭,太子承诺只要他攀诬檀轻尘,便可保住性命,但眼下这位靖丰来大理寺丞,却似乎是檀轻尘知交好友,再被他厉声问,当下就没主意,颤声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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