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开步,嗯啊几声,转着灵动眼眸对微微鞠:“谢谢师父。”
愣神,然后才明白自己此刻是个僧人。将湿湿手在僧袍上擦,她递过来块帕子:“师父用这个吧……”
她声音清脆,带着娇憨,很好听。“叫小什吧。”真很不习惯被叫做“师父”。
“小什?”她歪歪头,“这不像法名呀。
“来帮你吧。”
女孩趴在水沟边,手上执着树枝去勾什东西。穿着鹅黄衫子,身体玲珑有致。听到说话,仍然双手撑地,转头望。好张俏丽脸蛋,非常年轻,只有十七八岁。五官分开看并无特别出色之处,组合在起却娇憨可爱,双明亮清澈大眼睛衬得整个人如精灵般活泼灵动。
心突然没来由地跳出个强音。本以为,像妈那样纯净长相女孩不多见,没想到千六百多年前乱世也能看到如此清纯女孩,干净得如同古代毫无污染空气。
时代,女孩都太过早熟,高中生便开始化妆打扮,整容塑身。跟其它所有产品样,美女是流水线作业生产出来。美则美矣,却看上去个模子刻出,搞不清卸妆后到底还能辨认出哪些是原装。
所以,对眼前绝对自然女孩看又看,用欣赏美好事物眼光表达赞叹。而她,也在紧盯着,不过跟看她眼神不同,她眼里流出是惊诧。小嘴微张,表情尤其可爱。以为古代女生都很害羞,没想到眼前这位小姑娘居然也这般直愣愣地看着,倒是有趣。
“你掉什东西在这水沟里?”走到她身边,也学她样姿势半跪下,笑着问她。
“是小孩子玩陶哨。”她突然醒转,不再盯着看,指指水里块石头,旁边躺着个鸟形陶哨,“要是找不回来,那两个小魔头非跟闹夜不可。”
她小嘴噘起,神情懊恼。笑笑,居然什都没想,就探手进水中。冬天水冰凉刺骨,把冻得激灵。她唉呦声叫起来,不想让她失望,又将身子往前挪挪。似乎怕掉进水中,她把拉住另只手臂。暗自发笑。如果真落水,她那点力气怎挡得住?努力再往前够,终于够到。稳住身体,慢慢缩回手。仍是半跪着,将手伸到她面前。
她欢呼声,从手中拿过陶哨,突然用两只小手握住手快速地来回搓。“你手很冷,莫要冻坏。”
她低头努力搓手,露出玉琢般粉嫩颈项。心里,升腾出股异样情愫。正打量间,她突然抬头,倒让猝不及防,脸突然有些发热。她比低大半个头,仰着可爱小脸,仿佛意识到什,突然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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