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埋首在袖子中，闷闷
哭泣声传出，右手抖抖地将信递过来。
接过，看上面
笔划幼稚字体：
“爸爸，
你好！是小什，你儿子，今年六岁
。
妈妈告诉，你在很远很远地方，火车飞机都到不，所以你无法来看望小什。但是，妈妈说，你很爱妈妈和小什。你每天都在想念们，你是世界上最好爸爸。
妈妈说长得很像你。妈妈有时候会对看着看着就哭，知道妈妈是想念爸爸。每年小什生日，妈妈要小什许愿。小什愿望从来没有告诉过妈妈。小什愿望是：爸爸可以跟妈妈在起，这样，妈妈就不会经常哭。小什不喜欢妈妈哭。
雪人头上。他说，这是们家。
小什站在代表自己小雪人身边挥手，酷似罗什小脸上笑如灿烂阳光。小雪人身上，树枝歪歪扭扭地拼出几个英文字母。
告诉罗什：这几个字母是ILOVEU，爱你们！
罗什手不住颤抖，泪水滴落在照片上，他赶紧用袖口擦去。笑着抹掉眼角泪，想起那天拍照情形。小什当时取丝巾，让转过身，等他摆弄完后才让看。当看到三个雪人身上代表们三人信物还有那行字时，跟罗什样哭。这些点子，都是小什自己出。那刻，真好想们家三口如这三个雪人样，紧紧地拥在起……
走近坐在床沿他，他把搂住腰，埋首在腹部，哽咽着声音：“艾晴，个人带孩子，辛苦你。罗什惭愧至极，身为父亲，却什
都没做过……”
妈妈带小什很辛苦，虽然有外公外婆照顾。但是妈妈很孝顺，说外公外婆年纪大，不能老是让他们操心。小什每次生病，妈妈都会急得好几个晚上不睡觉。妈妈很疼，每天晚上都给小什念书。妈妈有时候也会生气，因为小什太调皮。不过爸爸
“罗什，别自责，你只是不得以罢。”吸吸鼻子，尽力地笑，“对，儿子还给你写封信。”
到包里寻出这封信递给罗什。他拆开。拿着信纸手仍在颤抖。探头问他：“小什是用千年后简体字书写，句式也跟古文不样，需要从左往右横着读。你可需要帮忙？”
“不妨事。”他看着信，鼻音很重，闷着声音回答，“你笔记，罗什已经反复看上百遍，早已习惯。”
小什信没有看过。这是他写给父亲，虽然他没说不让看，不过还是得尊重儿子。凝视着看信罗什，他眉间渐拢，嘴角战栗，喉结在布好几道颈纹颈项中上下起落。看完后忍不住用宽大袖子掩面，双肩微微抖动。
“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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