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去做早课
……”
“又是
夜
？为何过得这快？”
“师尊要回罽宾，今日就出发。罗什会送他走，然后去莎车游学。那里
僧人已经好几次邀罗什讲大乘要意……”
“嗯……”
“所以，罗什不为你送行……”
又搂入怀中。“艾晴，你是尊佛祖之意来罗什身边？你是仙女，所以知道罗什未来？”
“罗什，无法向你解释来历，但说都是真。你答应，辈子不要还俗。不要忘，你还有更伟大志愿：去中原弘扬佛法，救更多苦难人脱离苦海。”
他将搂得更紧，胸膛起伏着，半晌才出声：“好，罗什答应你。既然你直想要罗什去中原传播佛法，罗什定会去。”他顿顿，咽咽嗓子，又哑着声音在耳边轻问,“只是，你定要走？”
“罗什，你不是说万物皆空？只是个幻像，不是真实存在，很快会消失不见。日后，只要你克定自，就能把忘……”
“欲界色界众生，以四大五根桎梏，不得自在。”他慢慢放开，转身看向窗外，昏黄油灯也掩不住眼底那抹孤凄，“罗什在这欲界之中，桎梏自身，又何得自在呢？”
“嗯……”
“艾晴，还能再见你？”
“不知道……”
“艾晴，这次是吻你，所以，们罪孽现在样重。罗什是奉佛僧人，该入是大焦热地狱……”
“那好，去那里找你……”
“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喃喃念出《飞狐外传》中袁紫衣离去时对胡斐说这番话。这也是从佛经里来，现在字字地念出，肝肠寸断。“罗什，离爱吧，自然就无忧怖……”
“若是说忘就能忘，又何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呢？”他闭眼，流下最后滴清泪，“天意不可违。既如此，罗什放你回天上……”
那夜们都没睡，互相依靠着取暖。天明时分，就是离别之时，这刻，永远不要到来才好。
“罗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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