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先生，你要买
吗？”男孩继续问道。
“可以帮你葬
你妹妹，但不会买你。不过你要做
徒弟，跟随修道。”
“修道？是修成神仙吗？”
“这不准确，但你还小，你可以先这
理解。”
“据说道士可厉害，以后修道，能救回妹妹吗？”
很感兴趣。百晓堂使者并没有踏入天启，但仿制金榜早已经在天启流传开来。它流入兰月侯府，流入鸿胪寺，甚至流入皇宫，也流入钦天监。
齐天尘手边，就放着
张金榜。
他想起些事情，些本已经快要忘记事情。
那时他还是个少年，与年迈师父云游四方。途中在座小县城里，他们看到个小童。个小童坐在那里，边上挂着块牌子，旁边放着块裹着小棉被，上面写着简简单单四个字：“卖身葬亲。”
听旁人口中所言，那个小棉被裹着是小童妹妹，已经病死。他想要好好安葬他，可是没有钱，便想将自己卖，用那钱来葬妹妹。但那年是荒年，到处都是流民，若是女孩，买养几年还能转手卖进大城池里妓院里，可是个男孩，买回去还要平添许多负担，所有路过人虽多，却并没有真上前和男孩说话。
“做不到，也没有见到能做到这样人。但你以后会比厉害，而且厉害很多。不及你，自然没有资格说可不可以。”
“好。”男孩点点头，“答应你。”
师父终于笑，他少有地伸出自己手摸摸男孩那有些脏乱头发：“好，今日起，你就是弟子。你叫什名字。”
男孩没有立刻回答，他擦擦双袖，恭恭敬敬地给师父磕个大响头后抬起头，才终于开口：“师父，徒儿名叫莫衣。”
那男孩就站在那里，抬着头，显得有些孤独。
师父却停住脚步，齐天尘有些困惑，这路他们见很多流民，比这还要凄惨数不胜数，而师父修道是大道，平常凡人疾苦又怎能入他眼呢？师父看许久，终于点点头：“好根骨啊。”
原来师父看上，是他修道资质。
师父慢慢地走上前，在男孩面前蹲下来。那天师父穿着紫衣天师道袍，浑身上下尘不染，加上那皆白须发，在常人眼里就如神仙般。男孩望着他，眼神澄澈无比：“你是……神仙吗？”
“不是神仙，只是普通人。”师父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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