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便不与她说话,小姑娘家家心事,她倒也没心思打听。
她自然有自己事情。
来来往往,菊花宴帖子都收差不多,人也该到齐。
雁北堂菊花场下,搭起巨大高台。这样戏台子般装扮却并不让人觉得粗俗,只因先皇也曾在此处祭天。那是沾染真龙气泽高台。两边插着棋子,有穿着礼服依仗士兵头绑红巾,大声擂鼓。
鼓声轰隆隆直响彻天际,乐手也弹拨长筝,那
男眷席上,除定王外,便只有周王傅修安和静王傅修泫两位皇子。太子身子不好,这样场合是不会参加。周王和静王是徐贤妃所生,二人皆是才能出众,周王性格外露更自大,静王内敛却有城府。这二人亦对皇位虎视眈眈,谁都知道太子身子孱弱,终有日皇帝会改立太子,而徐贤妃本就深受皇帝宠爱,相比之下,定王母亲董淑妃就显得低调得多,若非定王还算出色,只怕连四妃位子都坐不稳。
上辈子,周王和静王卷入夺嫡之中,却对定王放松警惕,来傅修宜和太子交好,时时刻刻与太子走在路,亲自为太子寻珍贵药材,皇后都对傅修宜颇为满意。是以其余人都觉得定王只是个太子跟班。二来傅修宜平日清高,不屑参与朝堂之事,加之董淑妃又是个谨小慎微性子,整日整日念经修佛,又没有强大娘家支持,料想定王也翻不起什浪来。
但事实上,最后坐上龙椅,正是他们以为翻不起什浪傅修宜。
沈妙拿起边叶子牌把玩,就像是这叶子牌,傅修宜从出生开始牌面就烂很,所都人都以为他开始就出局,偏偏却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想过要用自己手上牌。他牌都在别人手中,而他要做,就是抢夺。
“你怎生毫无反应?”见她沉默不语,目光也未见对傅修宜爱恋,冯安宁有些奇怪:“你不是喜欢他?”
沈妙抬起头看她眼。
冯安宁惊,那眼中凌厉让她不由得心底发寒,有种几乎要忍不住跪下去冲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感觉有何而来,只是本能知道自己刚刚说话让沈妙不高兴。她顿顿,道:“其实也不大喜欢他,世上怎会有这般完美人呢?瞧着不真实。”
沈妙这回,倒又难得认认真真看冯安宁眼。她没想到,这个骄纵大家小姐竟然能看出这层。迷恋傅修宜皮相人有多少,怕是只要傅修宜愿意,这满场少女,没有不为他倾倒。怎,竟还有个特立独行?
她慢悠悠道:“看来你是有心上人。”
“你、你胡说什?”冯安宁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别诬赖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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