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便见雁北堂婢女领着行人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赫然正是任婉云和陈若秋。任婉云身弹花勾金薄罗长袍,她本就生丰腴,梳着原萝髻,越发显得富贵端庄,很有掌家之母气派。陈若秋则不同,虽然沈玥都十六,她仍如少妇般,着琵琶襟浅绿烟罗裙,看便是出自书香门第温婉女子。
而她们二人身后,正是沈玥和沈清。
沈玥穿着淡粉对襟羽纱长裙,长发挽成飞仙髻,其中缀着粉色珍珠,那珠子成色极好,散发着淡淡光泽,直把人目光都吸引过去。她身边沈清,桃红色散花如意云烟裙,也是亮眼颜色,梳着个百花髻,显得精神又明朗,腕间带着翡翠镯子颜色透亮,看便不知是何凡品。
她二人正是年少,人柔美人大方,穿着戴着都昭示着价值不菲,本就生不错,人靠衣装,竟是不少少年郎目光都投过来。男眷席上,位大人
易佩兰母亲易夫人平日里和任婉云交好,易老爷和沈贵在官场上互相照应,偶尔任婉云也带沈清去易府上做客,易佩兰和沈清关系最好,和沈玥也不错。
在场妇人,另边男眷席上都朝那边看过去。
沈贵和沈万最近整日都忙于政事,是来不。但众人看向来处原因,却并非沈贵和沈万二人。
无论如何,威武大将军沈信在朝堂上威望颇高,先皇在世时候,沈家便有颇多特权,天子近臣四个字名副其实。谁掌握兵权,谁就有资格说话。是以就算沈信常年不在京城,提起沈家,众人都还是免不尊敬,而沈贵和沈万在朝堂上顺风顺水,也是借自己大哥势头。
男眷们看沈家,是看重权之家,看武将威武,女眷们看沈家,却是看笑话。
夫人们还好,毕竟年长,即便心里轻蔑,面子上总是要敷衍几句,少女们却不样。或许人都有嫉妒心,沈信只有名嫡女,沈妙身为沈信嫡女,身份自然不同。可以说,甚至比得上公主。而这样货真价实高门嫡女,却是个不折不扣傻子。蠢笨无知,胆小怯懦,爱慕定王傅修宜闹出不少笑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举朝皆知。
更别说在两个出类拔萃堂姐面前,越发衬得像个乡下姑娘。
“不知道今日又是什好戏,定王殿下在场,沈妙必定会‘精心’打扮番吧。”易佩兰捂着嘴笑。
“你们不觉得校验时候更好笑吗?以沈妙那样无脑性子,怕是会自以为是主动上台,介时,那才叫精彩!”江晓萱也跟着笑起来。
白薇叹口气,装腔作势摇摇头:“也不知道沈将军上辈子造什孽,怎生有个这样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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