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脑子昏沉,整个人像是陷入泥潭里,越是挣扎越是沉沦。可他心底明白此时万不能这般堕落下去,他要清醒。
只冰凉手贴在
他不开口还好,这话说,彻底惹恼秦峥。
只听见冷刃出鞘声泛着寒意,下刻已经犹如毒蛇般贴在璟侯爷颈侧。秦峥赤着双眸子,冷冷道:“好事?若是好事,二爷为何昏迷不醒?你这卑劣小人!”
璟侯爷虽心惊,但乍听这话不由气恼:“干你何事,你……”
话音戛然而止,线血从脖颈渗出,璟侯爷呆若木鸡,从脚底至发丝无不发颤,遍体生寒。面前人眸子里泛着血红,张脸冷若冰霜,令人寒颤是那毫不掩饰杀意……
那是沙场舔血人才会有气势,是生死间辗转出冰冷,见惯生死才敢如此直白掌控生死。
画舫深处是耳室,四周蔽八扇花鸟屏,坠云母水晶,室内有烛火摇曳,投两人身影于屏上。
声低吟,那两人身影交叠处,痴缠团,端是可窥见其中旖旎。秦峥脑子嗡鸣声,心火炸开,下刻身子已经先理智步迈入里面。
璟侯爷不曾想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进来,心下惊,随即怒道:“大胆!何人擅闯本侯画舫!”
话音刚落,只觉得肩头股大力生生将他拽起,不等反应过来,整个人身上轻,下刻已经被甩出去。只听砰声,璟侯爷已经蜷作团撞在八面花鸟屏风上。这下可撞得不轻,半晌没呛出音来。
秦峥拧紧眉,正琢磨着要不要上去补手刀然后丢去河里。忽听床上声短促低吟,转身看见楚瑜……
“滚。”秦峥双眸阖起半,冷意更甚,从齿缝里挤出个字来。
璟侯爷面色大变,虽心有不甘,却知晓何为识时务。战场上下来都是疯子……他咬咬牙,甩衣袖,仓皇而逃。
……
烛泪堆叠。
秦峥收去剑锋,急忙上前扶起楚瑜:“清辞?清辞醒醒!”
烛台上灯芯爆出声脆响,直至燃到秦峥心底,灼得眼睛都发烫。
楚瑜靠在贵妃榻上,绢绸堆做层层雪浪,他半边脸都埋在枕里。纤长睫毛似羽扇不停颤抖,弯刀长眉纠做团,眉心拧出纹路,唇若含朱砂,面似染绯霞。他发冠落在旁,长发似蛛网缠绵,凌乱满榻。衣衫半敞,露出胸口大片,本是凝脂肌偏因醉酒沾染红尘几度。
烛火摇曳,映得楚瑜半张脸忽明忽灭,平添诡艳。
“清辞……”秦峥后退两步,硬生生别过脸去,双眸子失火。
璟侯爷这口气终于喘匀,待看见秦峥身上官袍,心底怯怯,强作镇定道:“云麾将军私闯小侯画舫,扰与楚二爷好事,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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