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煤饼子吧。”
“知道。”沈凉生答得平淡,心里头却不太痛快。倒不是因为少跟秦敬吃这顿饭,或顾忌着他后头伤好没好全,而是骨子里占有欲作祟——他车接车送、好汤好水地养他个礼拜,便自作主张地把这个大活人划进自己所有物里,恨不得跟养蛐蛐儿似找个罐子把秦敬装起来,不愿见他为别人事儿蹦跶。
礼拜天秦敬去刘家贴上午煤饼子,吃过饭,又陪干娘聊会儿天,聊到大娘打着呵欠去睡晌午觉,方跟小刘说上午出身汗,想去澡堂子洗个澡。
“行啊,块儿去,你回家拿衣裳,跟胡同口儿等你。”
于是秦敬回家拾掇换洗衣服,正拣干净袜子空,听见小院儿外头有人叩门,还以为是小刘等不及找过来
实则沈二少这位“佳人”虽还没到衣不解带地步,两日间却也十分周道,只每天早起去公司打晃,中午便回家同秦敬窝在块儿,聊聊天,看看报纸,下下西洋棋,下输就亲对方口,倒真出来些热恋中气氛。
唯有夜里,秦敬觉着总归有下人在,不好意思再跟沈凉生睡张床,沈凉生也不逼他,只吩咐佣人收拾间客房出来,夜深便互道晚安,不同床也不同梦地睡过去。
两日过,秦敬回学校上课,沈凉生却也没懈怠,大清早开车去南市接秦敬上班,车里带着保温壶,盛着厨房煲汤水让他道上喝。
傍晚秦敬下课,沈凉生再原路把他送回去,顺便盘问他中午吃什,警告他管住自己嘴。秦敬难得见他唠叨,嬉皮笑脸地应道:“妈,保证天三顿喝粥,绝对不敢瞎吃,行吧?”
秦敬这声妈喊得情真意切,沈凉生听得差点没把刹车当油门踩,勉强维持住那副正经皮相,右手却离方向盘,照着秦敬大腿掐把,又摸到他腿间,不轻不重地拍拍:“下回再嘴欠,掐可就是这儿。”
秦敬瘦归瘦,身体底子却是不错,养个礼拜便又活蹦乱跳,坚决不肯再喝粥,指天誓日道礼拜天绝对得吃顿好。
“想吃什菜?辣不行,上火不行,其他随便你。”
“谁说要跟你吃?这礼拜天得去正经干娘家吃饭,就是小刘他们家,”秦敬逮着机会,扬眉吐气道,“您就个人想吃点嘛吃点嘛吧。”
沈凉生听得那句“正经干娘”,就知道秦敬又拿之前玩笑说事儿,边开车边瞥他眼,只眼就把秦敬看老实,生怕他琢磨出什新花样整治自己,赶紧找补道:“是真有事儿,这就入冬,得过去帮小刘干点活儿,指着他个人可干不过来。”
“干什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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