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老人刚好说道：“你……是什
人啊？和他是什关系？”老人家隔
会儿，又道：“噢，这你来晚啊，你这……这……你往那边去，奔着东北方向便是。”
“东北方向。”段忌尘沉吟道：“丁小语
住所。”
两人依着猜测，把当年苏绮生走过路又走遍，再次来到在东北尽头那间房屋。这回推门进来，院子里没有出现幻相。他俩在屋里转圈，没看出什异常，又守在外屋待好会儿，屋里没半点儿动静。
邵凡安抱着胳膊坐在茶桌旁，等得有些不耐烦，不自觉地抖两下腿。段忌尘端端正正坐在他身侧，垂着眼睛悄悄看他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并着两指，轻轻在他膝盖上压下。邵凡安扭脸看过来，他轻咳声，说：“不要总是抖腿。”
邵凡安瞅着他眯眼，心说小破孩儿管得还挺多，下意识想逗他下，就挺大幅度颠下膝盖。段忌尘下子把手缩回去，指尖蜷到袖子里，脸上看着像是老神在在，睫毛倒是猛地颤两颤。
尚不清楚。
他们开始推测关键点是丁小语，但目前就连这条线索都卡住。
邵凡安直挠头：“兴许这关键点并不是在谁身上呢，你记得，这里所有记忆咱都快看过遍，可唯独有个，是有点特别。”
段忌尘很快跟上他思路：“你是说……开始？”
“对，这里所有记忆片段，都是当年某段场景再现。咱俩就跟台下看戏似，台上几个人，共演出戏。可唯独刚进村口时，老爷子回话那个。”他仔细回想下，又斟酌着形容道，“怎说呢，当时
以为他在和咱俩说话，但实际上不是，他是单方面完成这个对话。”
正在此时，屋外忽地开始飘起大雪
两人对看眼，又跑回村口。邵凡安找片树荫底下蹲下，段忌尘站在他身边。他俩等好会儿，羊角辫小姑娘蹬蹬蹬跑过来，然后老爷子开始对着空气说话。
“你看。”邵凡安朝那儿努努下巴，“这老人家和小姑娘不可能在这儿自言自语，台戏，看戏词起码得是三个人，可演戏却只有两位。”
“缺人。”段忌尘慢慢念道，“苏绮生。”
这地方不停循环重复有关丁小语记忆片段，恐怕整个村子都被下某种阵术。而有能力布出这种级别法阵人，这世间少之又少。所以不出意外话，这应该就是苏绮生手笔。而这些记忆不停变幻，可唯有个人真实面目没在这里出现，那极大可能就是施咒者本人。
“苏绮生当年应该是来这个村子找丁小语。”邵凡安道，“你仔细听老人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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