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方勉疑惑。
男人急得直往方勉身上贴：“裴裴没有，犯错，为什叫，方
方勉不忍心看他这副委屈
样子，只好让步：“至少，至少穿件衣服吧。”
方勉身形比男人小太多，并没有合适衣服给他穿，在衣柜里翻腾对比半天，只有当做睡衣宽大T恤和短裤能勉强装下人形裴裴。
他把衣服递给男人：“你先穿这个吧，
去冲个澡，马上出来。”
方勉花两三分钟草草冲个热水澡，换干净衣服出来，男人此时已经穿好衣服，站在浴室门边等他，就像往常裴裴那样。
方勉觉得很不好意思，他
面用毛巾擦头发，面问男人：“你之前叫什名字？怎称呼你啊？”
有”三个字后更伤心，脑袋低垂得像只三天没见太阳向日葵，眉心皱得能打结，眼睛里蒙起层水雾，嘴巴紧紧抿住，偶尔抬头扫眼方勉，眼神无声控诉。
方勉慌，他连怎跟邻居打招呼都不会，更不要说安慰别人，更何况面前这人还是被自己弄哭。
其实仔细想想，这确实是他问题。在裴裴还是只狗时候，他也没管对方愿不愿意，每次都是强硬地抱住他又亲又摸，还天天说喜欢，现在裴裴变成人，没有伤害他，没有做任何不好事，自己却表现得非常嫌弃，站在他角度来看确很过分。
男人还在看他，琥珀色眼睛湿漉漉，这双眼睛和记忆中宠物狗眼睛重合，方勉终于找到他和裴裴相似之处，狗狗变人这事仿佛也有点踏实可信证据。
方勉做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态，走到男人面前：“对不起，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你能变成人这件事……，不讨厌你，刚刚是不好，你别哭。”
“裴裴。”
“就叫裴裴？”
方勉觉得他大概是没办法把自己名字用人类语言说出来，可是说起“裴裴”这个名字，方勉满脑子都是黑色大狗样子，实在不能和眼前这个高大黑皮帅哥联想在起，于是他说：“别叫裴裴，以后还是叫你方裴吧，怎样？”
加上姓氏以后听起来就好多。
但没想到男人突然露出受伤表情：“为什？”
“呜。”男人应声，脸上难过消失，他瞪大眼睛看着方勉，微微低下头，仿佛在期待什。
方勉下就懂他意思，虽然感觉很别扭，但方勉还是伸出手，掌心覆在男人柔软发顶上轻轻拍拍。
“不是饿吗？给你弄饭吃……哇！起来起来别抱着！”
推开男人，方勉指着他鼻子严肃训道：“以后不许突然扑上来抱，听到没有？”
男人抿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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