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喻呈觉得，脱上衣，和连裤子都没穿好还是不大
样，但这时候潭宁栩已经走到他背后去
也许是服药
原因，又或是双向带来躯体性症状，她对这种有时限事情总是保持焦虑和心悸，似乎在做之前很长时间就要开始心理建设，没办法像普通人样游刃有余。
可是喻呈对她笑，又像那个人。
他说：“慢点，
还可以再刷嘛。”
进到里面，满目光影错落。每张照片都配有文字，点击章节下面按钮，会传出场景里环境音与人声，雪白墙面投上斑驳摇曳蔚蓝影，海浪声从音箱里传来，把人带回文昌炎热午后。
这里每张照片喻呈确实都见过，更多出于他手，可与在电脑里看时很不样，现在这种由静态瞬间连接而成故事性，这种将流动时间凝固成永恒带来震撼感，还是远远超出预期。
神意味深长，却没戳穿：“票呢？”
喻呈伸手进口袋：“两张纸质，张电子，扫下码，你就跟着进。”
潭宁栩这回憋不住，笑出声：“怎
？票还跟你们两个不样啊？你好偏心。”
喻呈抬眼，碰巧和潭淅勉对视，这人今天戴黑色口罩，着风衣，可就算只露出两只眼睛，也看得出微提眉眼里还是那副慵懒又淡然神情，如他现在袖手旁观，眼里带笑，没打算帮他圆场。
他脸热，只好自己说：“没有不样……只是你票是……”
等转到姜潮过生日那场照片时，喻呈用身体挡住面前展墙，把潭宁栩往另个方向带，情急之下起个话头：“之前直没问，常苒阿姨在南京吗？”
“妈啊，在深圳赚治疗费。这几年身体也不好，深圳更宜居些。然后哥就说，你别操心啦，妹带着，然后就跟他跑。”
潭宁栩说完以后，才发现方向变化，又停下，眼神跃过喻呈肩膀：“这里不能看？”
喻呈正不知道要怎说，潭淅勉接过话，口罩上方眼睛带点笑：“他怕你接受不不穿衣服。”
潭宁栩：“……多虑，喻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人高中打球就有脱上衣恶癖。”
“是后补对不对？你本来就想约哥，不带。”
“没有！”喻呈眼珠错动，慌乱。
时隔多年，被戳穿心事、跌面子还是会发窘，会脸红。潭宁栩觉得喻呈可爱，又觉得从他身上似乎能窥得些故人影子。
“开玩笑啦。”她敛住笑容移开目光，踮脚往里看，大度地不跟他计较，“好啦，放进去。”
嘀得声，闸门开启，潭宁栩裙角带风地跑过去，生怕被夹住：“还是不喜欢过这个，总觉得时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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