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严维霸占,让他觉得很爽,很对。因为他竟然没想到会这做,这才是最打击陆雪羽,也是最打击陆耀宗方法。
爸爸?你宝贝阿雪在受苦?你怎不跳出来看看啊?
你跳出来看看啊!
他在极致扭曲痛苦里竟然还能得到丝爽感。他真想刨开坟,让他那亲爱爸爸看看他们,看看现在陆雪羽和陆卓英!
他想,如果陆先生看到这幕,自己定会在梦里都笑出声来。
这是那场遽变后,他们三人,第次来到陆先生墓前。凌晨四点墓园,天色昏暗,树木茂密,静得丝声音都没有。风吹过来,不知道有什东西发出簌簌声响,影影幢幢,个个墓碑望过去无边无际,莫名地感觉出股阴森和可怖。
陆雪羽像只哀鸟已经哭昏过去,静静地躺在男人怀里。严维对陆先生只有恨,他毁他生。他像被命运劈成两半,前半他只是个倔强沉默小少爷,喜欢玩木雕,喜欢独处,最大烦恼不过是妈妈没有过多时间陪他;在那夜后,最痛苦夜,他人生被斩断,被眼前墓碑里人扭转,急转而下。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家,他甚至没有人性,像只野兽样苟活。在M国,他进入童子营,只为有口饭吃。他被训练,被人当作把枪,他所有同伴都怕他,因为他冷酷、残忍,为达目不择手段。不管他们相处多久,即便前刻共过生死,后秒,他照样能冷静枪打爆他们头,掠夺同伴资源。他只有兽性,没有人性,他们都不把他当人看。
直到后来,义父捡到他。
而这都是因为什呢?
因为面前这个墓碑里人。
然而,夜风呼啸,吹得他头皮发冷。他浑身都被墓地阴森静谧浸透,他不自觉地发抖,生怕哪刻陆先生当真会从地里爬出来。他抱紧自己,缩在严维身后,眼角不觉流出行清泪。
他坚决不肯承认,那是眼泪。那是他冻出来鼻涕!是冻!
他们三个起站在这片荒园墓地里,是多荒谬又离奇。
严维回头,在黑暗中看向陆卓英。
陆卓英冻得瑟瑟缩缩,阴冷地道:“快走,讨厌这里!”
严维周身冷得可怕,他仿佛又回到那个无尽黑暗仓库里,亲眼看着至亲生命点点地流逝。
而在他身后陆卓英,陆卓英才不会像陆雪羽,受委屈找爸爸,要哭找爸爸,什都找爸爸!
他都死,他找他做什?
他陆卓英才不会去找他!让他烂死在坟里,他都不找!
何况,他那算是什委屈。比起自己所受委屈,他陆雪羽又算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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