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英忍耐着心口那丝悲苦,面上已是麻木。
“她不是疯,她是躁郁症。”
“那不就是发疯?她上次疯疯癫癫地都闹到媒体面前去,还要怎样?陆家脸她丢得还不够?说过多少次,把她关起来!你听不明白是不是?陆海呢?他不是守在那?你又是怎跑出来?”
父亲目光逐渐锐利起来,狠狠盯着他,仿佛他就是个孽子,他母亲是罪恶!那他又是什呢?
陆卓英胸口血熊熊燃烧起来,他再装不乖,冷冷地道:“所以,这要怪谁呢?怪她还不去死,怪们没有饿死病死吗?”
陆卓英道:“上来时候见大哥面。他太忙,就没有多说话。”
陆先生抽口雪茄,身子隐没在烟雾里,没有表态。
陆卓英有点担心自己说得太过,又道:“今天是二哥生日,也没带什礼物过来。”
陆先生道:“你还晓得是你二哥生日!”
陆卓英笑道:“二哥和只差天,怎会忘记呢。”
只瞬,他就将那股热意逼回去。管家很快来通报,陆先生会在书房见他,带他去二楼。
书房里也是红棕色窗帘,张大书桌在小时候能把他埋在里面。台灯永远亮着,皮质沙发散发着某种陈旧香气。墙纸是某种印象派画作,繁复又夸张。陆卓英每次来都觉得这里很恐怖,好像那墙上画能把他吃似。
他父亲就在那张大桌子后面。
陆先生刚刚看过天真可爱稚子,心里还有丝快慰。夹着雪茄手抬,他目光瞄过房间里人。
这小子悄无声息,阴沉怪戾地站在那里,仿佛天生就是他对头样,让人不喜。
“你这说得叫什话!”
“爸爸想要们怎做?”
陆先生蹭地
陆先生拿着雪茄手顿,他仿佛是才想起眼前儿子和爱子只差天出生,明天也是他生日。
他面上僵,问道:“你母亲怎样?”
陆卓英副垂头忧愁模样,道:“爸爸,今天来就是和您谈这件事。”
陆先生先是心生抵触,恨不得甩掉这烂摊子,但是看着面前尽量乖觉儿子,还是忍下来。
“她又疯?”
他不禁拿起父亲派头皱眉斥责道:“你不声不响地杵在那干什呢!”
大概这天下做父母人心都是偏,他看二儿子怎看怎顺眼,看小儿子怎看怎不顺眼。连他身上穿身黑衣服,都像是咒他样。
模样也和他母亲样妖妖调调,不上台面。
陆卓英习惯似没有应,只道:“爸爸,你这段日子还好吗?”
陆先生点点头,心里顺畅点:“你去看过你哥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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