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在那位主编第二次伸手要给他添水
时候挡
下，只觉得这顿饭吃得比想象中艰难数倍。
中间几次想要把话题转回工作，结果又被东拉西扯地发散开去。沈榭毕竟不像那种在社会上混过人精，面对这种场景还是不免感到压力。
到最后对方拐着弯地打听他伴侣和情感经历，他才终于放下刀叉。
“方老师。”沈榭压着声音这
称呼对方，“
觉得们可以不要总是关心些无关问题。”
到现在他当然也明白过来，这个人今天约他出来吃饭，比起工作接洽显然更像是别有所图。
氛围区隔开来。
侍应生点单后递过来票夹装在精致银盘里，桌面上刀叉摆放也足够优雅。
虽然靠近商场面做大块落地窗，但是餐厅隔音很好，除室内流淌音乐，居然也很难再听见外面熙攘而过人群发出声音。
因为是圣诞节关系，落地窗内外两侧还做雪花和冬青枝条贴饰，拉着马车驯鹿从靠近膝盖高度跑过去，很低调节日氛围。
叶沉就是从那面落地窗外经过。
这个工作室他先前虽然合作过，但新媒体行业更新换代快，他和现在这位主编其实也不算太熟。
只是前段时间对方主动发来邮件约稿，又提到他从前投去作品，当时他给对方做那组插画反响很好，这次主编也提到是看他过去合作案例才想要继续邀请他。
甲方关注反响和数据多过关心作品本身，这并不是什稀奇事情，沈榭要吃这行饭，原本走就也不是曲高和寡路线，不如说从前生活更加窘迫时候，连二三十个小时画流水线批量作品只为明天有钱吃饭也不是没有过。
但对方像这样太过关注插画师本人却又是另回事。
沈榭已经不太想和面前人继续谈下去，反正最终合同还没有敲定，今晚看这情形也必然谈不出什花来，
瞥见那个身影时候沈榭愣愣，时间有些恍惚，和Alpha分开才个多月，再看到个相似轮廓时就已经有种心里跳倒错感。
不过到底没怎看清，余光里个人影也没能分走他太多注意力。这时对面话题已经进展到喋喋不休菜品推荐，过会儿又打听他最近有没有给其他甲方投稿。
这不太好聊，沈榭微微垂着眼神没有说话，好在前菜已经开始上来，很精致几小样，他用叉子插小块牛油果，边慢慢地抿边继续听讲。
如果只是在等菜期间这样倒也无所谓。
偏偏这次约他这个人好像谈兴直很旺盛，虽然说内容都是八竿子打不着边东西，光看气氛倒是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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