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点头,把信翻到第二页,便见赵赫叮嘱。
“若泡药酒,最好是穿着衣裳泡,莫叫旁人把你看光,若是想,便从柜中取件衣裳穿着,都是穿几天没洗,还有,那肚兜带来,先用几天,回去还你,往后藏东西别往那暗格里藏,眼就瞧见。”
顾潋:“……”
他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里头果然挂几件赵赫没洗衣裳,他又蹲下身子往最深处暗格里掏,空。
“少爷?可是丢什东西?”
“怜妻茕茕,朕日夜念之,尚十余日,已然悱恻难眠,知你亦是,愈发怜爱。”
顾潋脸上露出笑容,再往下看,脸色却渐渐凝重。
“他们过江。”他眼珠微颤两下,抬头同顾洋对视眼,两人同走到舆图前。
顾洋指着上头处,“少爷,若是已经过江,这几日应当已经在丰城交战。”
“已经交战?他怎能如此莽撞?”顾潋心头悬起块巨石,“探子从丰城送信要多久?”
声音越来越小,“要不然个在丰城等个在白堤等,什时候才能交上手?朕还急着回去见顾潋呢。”
最后句钱江没听清,正待问问说什时,赵赫已经大步离开。
“对。”已经走出几步远人突然停下,从腰封里掏出张桃红信笺,“有笔?”
“啥?”
赵赫:“朕要给顾潋写信,有笔?”
顾潋闷咳几声,站起身同时将手收回,柜门马上要合起时,他咬牙,迅速取下件赵赫衣裳抱在怀里。
“没事,去准备药酒吧。”
招英殿外,顾洋耐着性子盯着香炉里香,直到根香燃到尽头,他才转身敲
顾洋答:“七八日有余。”
“七八日……”顾潋念着,喉间突然泛起阵痒意,扶着案沿低头猛咳阵。
“少爷,您这咳疾都多久未犯?”顾洋把人扶坐下来,下下拍着顾潋后背,“少爷莫要心急,们要相信皇上,下回探子再报,定会是捷报!”
顾潋紧紧抿住嘴,他心里自然是信赵赫,但这七八日可怎熬?
“少爷这几天都没怎休息,不如今日泡个药酒,还能好好睡觉。”
赵赫信寄回京城时,已经是五天后,探子路狂奔,换七八匹马,只为送封皇帝给皇后亲手写信。
“少爷!”顾洋小跑进殿,手中高举着封脏兮兮看不出原本颜色信笺。
顾潋瞧便知是赵赫寄回信,他极力掩下激动情绪,背在腰后双手却死死握在起,“拿过来,瞧瞧。”
顾洋将信递过去,顾潋边拆边问:“可是捷报?”
没等顾洋回话,顾潋已经将信拆开,头句便是缠绵至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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