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
脚踏出电梯，正烦躁着，突然闻到股不太好形容
气味。
他抬起胳膊，轻轻在袖子上嗅
下，略有疑惑地眨眨眼。
“硝烟……信息素？”
死寂、沉默、藏在冷峻中蠢蠢欲动试探，随着谢敏眼神探出触角。透过镜子，谢敏看到傅闻安冷着脸，视线锐利，正好对上他目光。
他们都在无声地透过镜子打量对方。
极具压迫感气氛令人难以呼吸，谢敏僵直在原地，看似散漫姿势，手掌却微微贴上腿侧藏有刀。
他逐渐压下眸子，唇线抿成条。
直到电梯再次发出叮声，傅闻安慢悠悠地把落在谢敏脸上视线挪开，略挑眉，隐隐有些嘲弄。
进入楼内，就知道自己完美地错估时间。
傅闻安站立在电梯前，挺拔得如棵长在瓷砖地面树，他军装挺括修身，尤其是肩头那颗星星，亮得刺目。
听见谢敏脚步声，他并没有转过身，直到谢敏与他并肩时，他才淡淡开口。
“上校看起来很疲惫，是昨晚没睡好吗？”
“拜你所赐，不算太好。”谢敏换个不算端庄站姿，手插进裤袋，深褐色军服低调冷淡，他歪着头，盯着光滑电梯门。
电梯门开，门口绿植伸展着宽大嫩叶，走廊里有三两职员谈笑着经过。
头顶灯光落下，洒在先步出去傅闻安身上，融化他身上残留、电梯里肃杀气息。
“你似乎很紧张，上校。”
傅闻安侧过身，肩头星星光辉几乎吞没他视线里玩味。
谢敏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失态，但还没等他解释，傅闻安先步走过楼梯口。
电梯门贴着略微反光墙纸，两团色调致身影映在上面，谢敏并未侧目，企图透过那团糊状影子窥见傅闻安表情。
“看来为你留出时间休息是
考虑不周。”
叮声，电梯门开，傅闻安率先进入，待谢敏也走入，电梯门闭合后，他道。
谢敏蹙起眉。
狭窄电梯空间，四面镜子擦拭明亮，连军服褶皱都能看得清二楚。悉悉索索运行声中，两人占据各自空间，空气都自行分为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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