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又开口,“可是妈可是许益清看起来还蛮在乎他,为他洗衣服,袜子和内裤也不嫌弃,点点用手搓干净。
为他做饭,他回家她连豁口碗也要藏起来。
为他生孩子,为他死过两次。”
裘榆问:“怎说。”
还正想问你呢。”
袁木:“今天先睡个好觉。
天亮再说吧。”
他迷信白昼予人清醒力量。
裘盛世对裘榆生活参与度并不是很高,他依然感到被深深地背叛。
离耳朵很近,他只说给他个人听,所以他听得很清晰。
“裘禧在沙发上捡到黄色头发,在裘盛世衣领里捡到也是黄色。
但刚才那个女人是规规矩矩黑发,对不对?”
裘榆笑笑:“真是。
操他祖宗。”
“痒。”
两个人在站牌下等车,袁木向他靠近些。
“舔舔,可以止。”
裘榆真两手轻捧他下巴,低头含住,舌头转圈,又伸齿去咬,离开时轻轻嘬口。
“还痒吗?”
说完,袁木也骂句,操他祖宗。
裘榆沉沉地笑起来。
“肩酸不酸?”他问。
“你靠着吧。”
裘
慢悠悠往回走也没把人跟丢。
裘盛世手不在那个女人腰上,只是并肩走,走进家宾馆,挂着“合欢”灯牌。
这处光源充足,裘榆举起直捏在掌心手机,摁开摄像头。
摁开,他眼睛却不看手机屏幕,也不看宾馆。
路灯为什千篇律是澄黄。
袁木沉默很久,只答:“那就别说。”
“任他骗她。”
袁木:“或许,或许她知道呢?也或许,她不愿意知道。
算。
也不知道。”
家四口,除没心没肺裘禧,他们为维系这个家存在忍受如此多,付出如此多,裘盛世却朝背离,且不知道背离过多少次。
裘榆从小为自己精神世界打造地基原本就不稳固,如今又塌陷角。
“算,说吧。
本来就是碎。”
裘榆说。
“回去怎说。”
袁木此时声音低沉,声线居然和他很相似。
裘榆:“说什。”
袁木:“说们今天看到。”
裘榆:“不知道。
“好像好。”
班车在九点前到达,人只有零星几个。
不是同辆车,他们坐去同个位置。
“不是这个。”
裘榆声音掩在发动机下,但他头倒在袁木肩上,昏昏欲睡样子。
街上竖满假太阳。
“还有车吗?”
“有啊。”
裘榆抬手去摸袁木脸,指腹磨边上那处泛红蚊子包,鼓成扁平片,“最后班在九点。
痒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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