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
滴滴打在地板上，诉说着无言
悲伤。
“到底，发生
什
……”
蓦地，阵温热覆上他颤抖手掌。
程沐则惊愕地移开手，忍耐到通红地眼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进沈靳之视线。
他慌忙爬起身，相机重重地坠住他脖颈，令他无法完全抬起头。
时间仿佛回到三年前他出院后第次拿起相机时。
明明是最熟悉流程，程沐则却生疏得每做步都要暂停思考接下来步骤。
他抬起镜头测试光线，镜头捕捉到人影刹那，他双手开始止不住打颤。
那抖动幅度剧烈，导致他几乎抓不住手里相机。
他立即去医院，却没有查到任何病症。
沈靳之扬起抹得逞笑：“这样做才会效果卓然，懂吗？”
“咔嚓”声，照片记录下这个时刻。
拍好照片，两人上楼。
程沐则谎称自己想午休，便独自走进房间。
作为摄影师，他连使用手机前置摄像头和喜欢人拍张合照都做不到，说不难过是假。
你照片。”
程沐则微怔，心脏咯噔声。
他这才发现，在起这长时间，他们还没拍过合照。
他重新点亮沈靳之手机屏幕，调出相机自拍功能。
镜头刚框住他身子，他便转递手机到沈靳之手上：“学长，
们拍张合照吧。”
沈靳之都看见吗？
沉默地对视中，沈靳之先开口：“你不能继续以前工作，也和失忆有关吗？”
程沐则眸光暗几分，他是打算坦白，但没想到会在这样场景下。
他无奈承认：“排除其他可能，这是最后
程沐则不信邪，终于在数次检查和尝试后崩溃。
而这次，依旧样。
哪怕只是张人像摄影作品，都足以唤起他心里诡异排斥和恐惧。
程沐则丧气地躺倒在地，相机无比沉重地硌在他肋骨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抬起手，颤抖着挡住双眼，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程沐则悄悄拿出从店里带回镜头，换在相机上。
桌面上摆放着几张人像摄影作品，那是程沐则准备好“道具”。
距离上次他尝试拍摄人像已经过去不短时间，这次，他想到个新办法——用人像摄影作品代替人。
毕竟摄影作品本质是“物”，或许他可以尝试用这种方法脱敏。
程沐则拆开镜头盖，指节紧张到发僵。
沈靳之顿下，接过手机。
看着镜头里沈靳之，程沐则抬起指尖戳上他唇角，向上轻提。
“笑笑呗。”
沈靳之言不发地拉过程沐则。
程沐则重心不稳，猝不及防地亲到沈靳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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