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呢？！
程沐则彻底腾起身，木讷地坐在床边。
可任凭他怎
努力，脑子里都只有那
个画面。
程沐则分不清那是源于梦境
臆想还是真实
沈靳之坐在餐厅灯光下，久久地看着碗里飘着油花面汤。
半晌，他打开微信，点进置顶对话框，发送出条消息。
那夜无比漫长。
早上闹钟准时响动，程沐则挣扎许久才从半梦半醒中苏醒。
宿醉疼痛冲击着他后脑勺，大有撕裂他架势。
程沐则睡得很熟，月色贴在他脸颊上，正柔和地哄他安睡。
只是呓语而已。
伫立良久，沈靳之终于缓和过来。
他叹
口气，关上窗帘。
离开前，他无声道句晚安。
“嗯。”
程沐则应着，困倦到差不多下秒就能头扎进锅里。
“那能回家吗？”
程沐则乖觉地点点头。
沈靳之扶着他下楼。
重要事，程沐则努力睁圆眼睛，认真说道，“你能不能……让
拍两张照片？”
沈靳之倒吸口气，唇角勾起个尴尬弧度。
这个答案，实在很程沐则。
沈靳之转过身，打开锅盖，下面入锅。
等面煮得差不多，他才把盐盒递到程沐则手里。
他靠在床头，指节没入发间，揉着疼痛位置。
突然间，他脑海里闪过个画面。
那似乎是在沈靳之家沙发上，自己正扑在他怀里，过分地在他胸口上蹭来蹭去。
程沐则惊，记忆回溯到昨晚他去沈靳之那喝酒时场景。
当时沈靳之不停地喝闷酒，他就帮对方喝点。
回到家里，沈靳之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处整齐地方。
他下意识抬手整理，却在触碰到衣物时放下手。
痕迹在替他短暂地储存下某种东西，即便终究会丢失，但能多刻，也是好。
他走到厨房，搅开锅里盐，盛出碗面。
面真很咸，如当年。
路上，程沐则都在他身上乱抓，直到人彻底躺到床上，沈靳之才结束这场“煎熬”。
他仔细替程沐则掖好被角，正要关上窗帘，程沐则忽然低语道：“学长……”
刹那间，沈靳之只觉有木板死死钉住他全身每处能活动关节，将他困囿在框架里，不得动弹。
良久，他身后都没再有动静。
沈靳之缓慢从冰封中解除，回到床前。
“该你。”
程沐则看向锅里咕嘟嘟冒着气泡面，扬起盐盒往里撒好几下。
细腻盐面被吞没在淡白色气雾里，无节制地融入汤汁。
沈靳之没说话，默默在他倒完后关好火。
他拿回程沐则手里盐盒：“面煮好，这下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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