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切割
玻璃杯开始变幻移动，光影重叠又分散。
他晃
晃脑袋，头脑却愈加混沌，连近在咫尺沈靳之都模糊起来。
紧接着，他后脑
沉，直接栽进身后沙发里。
“程沐则。”
沈靳之慌忙起身，连唤他几声。
程沐则长呼口气：“行，那就起。”
他扬起酒杯，咕嘟嘟地就往自己嘴里灌。
大口高度酒自喉口下灌，像生吞半颗红碳般烫嗓子。
蓦地，他杯子晃动下。
沈靳之制止住他喝酒行为，掌心直接捂在杯口，用力下压杯子。
程沐则没想到沈靳之能这
快陪他开始喝，照这种情况来看，他应该不用多费口舌。
酒气缓缓散开，沿着桌面棱角扩散。
沈靳之重新倒半杯，又是口闷。相比之下，沈靳之才更像那个苦闷人。
程沐则惊。
哪怕是会喝酒人也不能这喝，何况他还是喝点就会断片人。
他不远不近位置坐好，沿着茶几图案上几何线条摆好杯子。
客厅灯光花白到刺眼，打在玻璃杯切割光面上，印下片苍白又绚丽光彩。
沈靳之打开酒瓶，在两人杯子里倒入酒水。
不同是，程沐则那杯只有另杯三分之。
原本程沐则还不知道要怎劝酒，却不承想沈靳之还会自己给自己挖坑。
听着他平稳呼吸，沈靳之长叹口气。
客厅窗户还开着，微风轻拂起程沐则发丝
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声脆响。
“不许喝。”
那是种近似命令语气，态度十分强硬。总之，不像是他们这种关系能说话。
沈靳之喉结上下滚动，强行解释道：“那是……
杯子。”
程沐则快速收手，可动作却延迟似，笨拙而迟缓。
他完全忘自己来沈靳之家里目，在沈靳之再次抬手喝酒时夺下杯子。
烟黄色酒水在抢夺下剧烈摇晃，落几滴在程沐则虎口上。
程沐则紧捏着杯子，生怕沈靳之夺回去：“酒不能这喝，你遇到什事？”
沈靳之望过去，眸底里融进几分困惑之色。像是在无声反问，不是你先提起喝酒吗？
沈靳之迟迟不肯收回视线，审视意味愈发明显。
“为什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是程沐则早就想好说辞，听沈靳之问，便说出自己事先就准备好台词：“人总有些矫情时候，身边朋友不多，想来想去还是来找你。”
说完，程沐则端起手中酒水，饮而尽。
沈靳之隔空对着程沐则杯子抬起手，没来得及阻拦，那杯酒已下肚。
沈靳之缄默着，跟着喝掉自己手里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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