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颜紧紧抱住时章，抱得很粗糙，长长呼出
口气。
时章无声地拍拍她
肩膀，他难以想象钟子颜现在成就是多少
那会儿时章和欧阳希在念高中，逃课，钟子颜读大专，也逃课。她染着廉价粉毛，嚼着泡泡糖，屁股坐到时章旁边要跟他单挑拳皇，从此就认识
。
将近二十年前，他们三个在起出简陋cos，琢磨妆面，有时候连衣服都要自己做；神经样去乌烟瘴气网吧看动漫；在破破烂烂街机厅里火拼拳皇97。
那时街机还是显像管屏幕，按钮脏兮兮，框体上全是小广告和涂鸦，黄毛混混插着兜歪在旁边抽烟，要抢他们游戏币，时章就跟他们干架，打出过鼻血，但你时爷从没输过。
那时候二次元文化在中国方兴未艾，钟子颜眼光毒辣，觉得以后这块不简单，便不再满足于当个纯粹爱好者。
她大专辍学，自己搞个动画公司，接着就碰上国家扶持原创漫画政策。后来互联网快速发展，从视频网站到自媒体再到直播平台，每个热点都被她抓住，手下产业版图迅速扩张，现如今钟总身价不菲。
旁边，锤定音，“就比这个。”
那是台笨重街机，两个像素肌肉男在屏幕上左右地对峙。
这可以说是他们青春，这
复古机子现在可不常见，年轻人也不怎爱玩。
教授和总裁人坐个小凳子，他俩衣着气质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但游戏开始瞬，摇杆和按键操作几乎是刻入骨子，两个成年人像是回到少年时期，操纵着低分辨率小人激烈对打，几个按钮被摁得啪啪响，搞得整台机子都在晃动。
办个漫展简直是最常规活动，压根不需要钟子颜操心，谈何亲自去请个coser到场。
主要是时章自己爱这些活动，像他这样过十几二十年还活跃在cosplay前线老coser太少太少。他压根不需要人请，钟老板每次展子，时章肯定会到。
欧阳希不服，把时章赶下去，换自己跟钟子颜打擂台。
三个人玩太久，嗓子都笑哑，玩完百个游戏币，总算是尽兴。
“太开心，
太久没这开心过。”
本来定三局两胜，钟子颜直接连赢三局，时章手上币都输光。
“哈哈哈哈，教授不行啊！”钟子颜得意洋洋，“小章，你以前就没赢过姐。”
时章举起两根手指，意思是投降：“漫展，去。”
其实不管时章输不输游戏，这漫展他都会去，从开始他就不会拒绝，钟子颜也知道他肯定会去，他们就是想找个机会玩游戏，太久违。
他们是太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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