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稍怔，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李陆呈却不再往下说
，仔细给宋以绵擦脸，然后掖好被子。
“你应该没见过大
时候
阿拓吧？”李陆呈看他眼，散漫开口，“明明穷得要找好几份兼职，偏狂得要死，谁都看不上。”
听他说起大学刚开始事，顾却有点不爽，总觉得他在暗暗炫耀自己跟小混蛋认识久，关系好。
“但其实，他人还挺好。”李陆呈说，“
就借他次钱，他直记着，也总是帮。”
李陆呈“嗯”声，抬眼看他，片刻，才说，“谢谢啊。”
“没事。”顾却不冷不热，“也担心他。”
话音落下，李陆呈霎时盯着他，眼神莫名锐利几分，深邃可怖。
顾却又对上他过分敌意视线，头皮发麻，十分不自在。
“只是普通关心而已。”顾却淡淡笑下，声音没有起伏，“你别多想。”
却没说什
。
顾却见他没有交流欲望，也没逼他，只又帮他倒杯水，扶着他喝下去。
凌晨两点钟时候，李陆呈到医院。
顾却没睡，宋以绵却已经休息。
进门时候，李陆呈动作很轻，面色却十分阴沉，看见顾却，与他眼神对视下，又淡淡移开。
“那是应该。”顾却冷声打断他，声音中已然有些厌烦，“知恩图报，不是很好吗？”
“是啊，”李陆呈随意应着，像是丝毫没有听出他话里讽刺，“可当时并没有打算帮他。”
话音落下，顾却倒有些意外，定定地看着他。
“他来找借钱，那个样子，让想到另个人。”
李陆呈声音沉下，目光微不可见地柔和，敛去平日阴沉冷厉，不经意落到宋以绵脸
“该多想什？”李陆呈反问，微微眯眼，审视地望着顾却。
“不知道啊，”顾却不动声色，与他对峙，语气却依然温和，“只有你自己清楚。”
这几天事情桩桩件件，再看不出来真是瞎眼，顾却猜他们过去可能有过段，但具体发生什，他不知道，只觉得十分复杂。
李陆呈缄默着，盯着他看会儿，没说什，移开视线，抽湿巾给宋以绵擦汗。
“你也觉得他们很像，对吧？”李陆呈不经意开口。
疾步走过去，李陆呈看着床上人，见他脸色苍白，十分疲惫，又吊着针，柔软又脆弱，忍不住伸手，心疼地摸摸他脸。
“怎回事？医生怎说？”李陆呈低声问。
“急性肾炎。”顾却说，“最近忙，没顾上身体，在家疼晕。”
李陆呈听他说完，脸色就没好过。
“不过已经没什大问题，”顾却又出声解释，“最近好好休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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