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走出来
蒋骏吓白
脸，
见他听不懂，老婆婆神色越来越疯，她手
松，反过来就去抓顾云秋手，扯着他、不由分说要拖他走。
力道之大，都在顾云秋手上捏出红印。
点心着急，先大喊句“蒋叔”，又狠下心用力去扯那老婆婆手。
老婆婆被他碰就急眼，转头张口就咬点心口。
点心吃痛缩手，顾云秋也就被这疯婆婆扯着往前走几步。
街上行人是能躲就躲，老人连拦三次都没成功。
转眼，她目光就对上站在分茶酒肆门口顾云秋。
好巧不巧，今日到酒肆用茶喝酒人多，顾云秋他们来得早，马车也就停在后院最里侧，时半会儿还挪不出。
说时迟那时快，老人竟直扭头扑过来抱住顾云秋。
顾云秋头上斗笠被她撞掉，点心愣瞬，想去扯老人，又念着对方年事已高、不太好用力。
声色笑笑，又分出几文钱送给他和茶博士，“
就随便问问，多谢两位解惑！”
茶伯笑嘻嘻领赏赐，和茶博士同告辞。
剩下顾云秋三人又略坐会儿，用完最后盅蒸梨，顾云秋才重新戴面纱、斗笠，起身带点心和蒋骏出去。
——若盛源银号给出价钱合适，小楼内又无大暗病，他倒可以考虑接手。
盛源银号关门，固然与那个总库司理脱不开关系。
老人走道根本没看路，雪瑞街上正巧有人跑马从北边疾驰出：
马蹄达达、骏马声长嘶——
骑马之人是个新手，遇着这般状况只会慌乱拉高马缰，不断嚷嚷着让他们让开。
疯婆婆也被那高头大马吓得愣住，顾云秋挣半天都没能从她手中脱出。
眼看马蹄就要踩两人而过，点心咬牙，准备合身扑上去以命相护。
三人纠缠成团，引来附近许多人围观。
不过他们只敢在外围看，根本无人敢上前帮忙。
老婆婆神色疯癫、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苏州地方话。
京中有懂吴语，顾云秋前世也跟教坊司位来自江南奉銮学过，但与老婆婆说这些，还是有很大差别。
他努力分辨半天，拼拼凑凑也没能从中读出个字词。
但在背后煽动挤兑风潮“四大元”，在这事上也办有些损阴鸷。
他得去店铺内看看，最好还能找老板娘或者铺子里伙计们谈谈，解清楚其中背景，尤其是茶伯刚才提到账簿——再做判断。
“小姐你们慢来，先去拉车。”蒋骏道。
顾云秋点点头，由点心扶着挪动到分茶酒肆门口。
结果他刚提起裙摆走下台阶，旁边窄巷里就突然扑出个衣衫褴褛、白发凌乱老婆婆，她直冲着每个行人、嘴里不住地叨念着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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