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升扯过高领毛衣，把下巴缩进去，憋笑憋得耳廓都微红：“那可不，都会喊爸爸
。”
“噢，那还挺聪明
，
们家儿子小时候，两岁时才能含含糊糊地喊人。”
“是吧，是挺聪明，别人都夸呢，孩子智商这块随。
“嗯。”贺升牵着她手走进店里，老板正在炉灶前忙活，红色火苗舔舐着锅底，映得人脸都红通通。
今天是大年初六，上学还没回学校，远行还没出门，街边巷口都有小孩子打闹，手里拿着三三俩俩烟花棒，
排小店在衬托下都显得格外热闹。
“来两碗牛肉蛋花粥。”贺升开口，又补充句：“就在这吃。”
“好嘞，等会啊。”老板手上动作不停，抽空抬头看两人眼。
“哟，小帅哥，好久没来。”老板惊奇地看着他，又往站在他身边于澄打量：“这就是你媳妇啊？”
书还放在书架上，指甲油过期他也没舍得扔，人半小冰箱也还能正常运作。
于澄点头，靠在他肩头，闭上眼休息。
“等会想吃什
？”贺升过会问，这会已经七点，两人晚饭还没吃。
“牛肉粥。”于澄笑：“想吃那家店，你快带去，真找不到。”
“好。”
贺升眨下眼，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厚着脸皮点头：“嗯，对，就是媳妇。”
老板乐呵呵地夸她：“长得真俊。”
贺升闷头笑，眼神瞥于澄眼，把人搂着：“是吧，也觉得媳妇长得可俊。”
年还没过，店里没其他人，于澄脸懵然地看着两人聊天，半天都在状况外，伸手扯贺升袖摆，这人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聊着，越聊越起劲。
“怪不得毕业就结婚呢。”老板利索地拿出两只砂锅开火，视线在两人身上没离开过：“感情真好，孩子岁多吧？”
把行李放下后，两人转道就重新打辆车过去。这座城市新旧交替，老城道开始翻建，不少路边还有着施工剩半材料，等过完年大家回来，才会继续开工。
巷口窄，不好掉头，车只能停在路口，于澄把手塞进贺升大衣口袋里，里面有暖宝宝，于澄怕冷，又懒得装，只好他带着。
地上积雪混着车轱辘印，跟两年前比，这边路被修过，最起码不再坑坑洼洼，除去鞋尖沾上些雪水，路走过来还算顺利。
路灯昏黄，路上还有积雪，两人左右，影子往后延伸很长，于澄偏过头朝他看，雪夜里贺升穿着驼色大衣，身姿颀长，养眼极。
“就是这家吗？”于澄看着屋顶蓝色塑料招牌问，卷帘门在上头摇摇晃晃地挂着，她开始操心这玩意会不会突然掉下来砸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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