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老板惊讶抬头，手里动作不带停：“那你结婚挺早啊。”
“嗯。”贺升点头：“毕业
就结婚。”
“那现在年轻人结婚这
早真少见。”老板搅动着咕咕冒泡
砂锅粥：“
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大，还没个定性呢。你跟你媳妇大学在
起？”
贺升随着他说：“不是，高中就在起。”
“早恋啊？”老板愣下，又看开：“真像你们这样能有结果，那也行，这个点跑出来给媳妇买粥，够疼她。”
贺升抬手摸摸后脖子,有点不好意思：“能麻烦您再给做碗吗？牛肉蛋花粥。”
“哎呦,不行，你这个点来哪还有啊,小伙子你看都收拾完,不卖不卖。”老板摆手。
“拜托老板,就碗,可以加钱。”
贺升不让步，杵在老板身后，夜色掩盖住他微红耳廓，他笑笑：“媳妇在医院快生，她就想喝你们家，跟闹呢，真没办法才这个点过来。”
老板回过头看他会，贺升站在那，任他打量，对峙半天拗不过，才无可奈何摆摆手：“行吧行吧，这是看你媳妇要生份上啊，下次可没有。”
于澄不干,抱着他胳膊不肯撒手，天天被这个狗男人钓来钓去烦死。
贺升失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口：“等回来成吗,再拖下去,店就该关门买不到。”
于澄悻悻然松开手：“那好吧。”
没再逗她，贺升转身走出门,叫辆车过去。
那家店挺偏,不好找,是他有回跟人打篮球约在这儿才发现。
“嗯。”贺升本正经地笑着点头：“是挺疼她。”
滚烫牛肉粥倒进打包盒内，香味飘满屋子，贺升接过又道几声谢，老板热心肠，告诉他粥凉微波炉再加热下，味道
“嗯。”贺升憋笑：“谢，生二胎再来。”
老板气得瞪他：“那你给白天来，折腾谁呢你！”
“好好好。”贺升有求于人听话得很，忙不迭点头。
老板打开灯，拿出砂锅放在炉火上，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放进去，随口问：“小伙子多大啊？”
“二十三。”贺升随便报个数字。
这会快十点,这边区域不靠学校也不靠闹市区，条街没几家还开店亮着灯。
贺升抬步往街道里面走,路面坑坑洼洼,粗粝石子到处都是。
拐两条路，贺升才看见那家店,塑料招牌日积月累都被风雨打得褪色，锅碗瓢盆收拾整齐地堆放在门口,老板弯着腰,正从上而下地拉卷帘门。
“请问，你家店是要关门吗？”贺升过去问。
老板停住手中动作回过头看他：“关啊，都几点，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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