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接着道
“罢
。”灵梵顿
顿，挥手将浑身污血
随从化作国师模样，“今日之事，谁也不能提，日后你便是溯方国师，明白吗？”
“明白，
明白。”
随从不知自己已经变模样，劫后余生继续磕头。
待二人前后出宅子，余羡走到国师尸体前，仔细辨认伤人手法。
“他是知县府同交过手那只狍鸮！”
“小公主？”随从停止磕头，睁眼也不敢看人，“您问是哪位公主？宫里公主都知道。”
“都知道？”灵梵沉寂眸子荡起层波，“半月前被接回宫那位公主，李姝。”
“那个天煞……”
他话还没说完，灵梵面上怒意明显，半分不愿忍耐，踹飞人，“再说遍？”
随从撞烂门窗，滚到地上。口血涌上心口，尽数吐出来，沾满衣襟。
身上。
“干什
？”灵梵说：“自然是班门弄斧。”
“妖怪，你是妖怪！”国师被吓破胆，转身就要逃，宽大斗篷实在碍事，将自己绊好几脚。
还未迈上门槛，那双锋利爪子直接刺穿他心脏，抽回爪子时，血淋淋心在灵梵手里仍会跳动。
另名折腿随从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被这幕吓得惊声大叫，连滚带爬就要往门口逃。
白尽泽若有所思：“竟然是他。”
余羡先前用绣囊捉捕到那具肉身是灵梵模样，将他们猜想都带偏。
若灵梵真身是狍鸮，那要救人自始至终应该是小公主李姝。
“白尽泽，知道。”
余羡正说着话，白尽泽将人拉回身边护着。
“该死，该死。那是静安公主，知道，知道静安公主在哪里！”随从忍着内心恐惧，继续用力磕头。
“你知道为什杀他吗？”灵梵望向那颗心。
随从鼻尖充斥着血腥，只觉得是索命鬼来。他往最坏方向想，这怪物要食人心。
灵梵却道：“他当年信口雌黄，险些要李姝命。幸而有尹贵人护着才送到乡下，过十几年苦日子。如今连你也说她是天煞？你说，她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静安公主身份尊贵，是该死，掌嘴…该死…”
灵梵后腿跃，可怖面目就杵他面前，“想去哪里？”
“饶命啊，饶命，给您磕头，饶命……”
“不杀你，乖点就不杀你”
随从哆嗦着点头，看到灵梵面目刹那，股暖流顺着大腿淌下来。他垂头重重磕在地上，“饶命吧，求求你饶命。”
灵梵有丝不耐烦，重新有人形，将那颗心扔到随从面前，“小公主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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