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以毒攻毒，还特意撕掉
名字。
如果那张无名
海报代表他们开始，那
那张切割她胃手术单就代表他们终结。
互相抵消，将那段历史完完整整地封印住。
可有封印，就会有苏醒。这是
开始不选择销毁必然结局。
手术单被闻雪时撕下来，带到她面前那刻，某种被强烈遏制情绪也跟着重见天日，在等待苏醒。
“那就继续跑。”他跟着笑，后背轻轻发震，“做对亡命鸳鸯。”
他们口袋里无所有，她伸进他空口袋里，和他双手紧牵。
那天晚上回去已经很晚，离天亮不剩多少时间，她还要早起去面试，但那短时间她还是做个梦。
她回味地把脑袋埋进闻雪时胸膛，他还睡着，却半梦半醒地揽住她，惺忪地问：“怎？”
“没怎，刚刚做个梦。”
惑地跟着他停下，他没吭声，突然松开牵着她手，把揭下那张概念海报。
“跑——！”
他大喝声，重新拉起她手往前飞奔。
街灯如夜晚航行海面上升起浮标，平静水泥大海今晚正在深度睡眠，察觉不到两个作乱家伙在稀少车流里疯跑。
娄语跑得气喘吁吁，剧烈呼吸被口罩盖住，雾气从缝隙里窜出去模糊视线。她逐渐看不清前方，但她知道，跟着他就对。
*
娄语把纸团重新扔回装咖啡杯纸袋子里，让栗子连着咖啡起扔掉。
简单地卸完妆换完常服，她主动给黄茵花发条消息。
【刚才太仓促没能好好聊，现在咱们拍摄都结束，要不要去喝杯？
知道有
他将她抱得更紧。
“噩梦？”
她摇头：“应该是好梦，但不记得。”她也抱紧他，呢喃着，“梦到当上主演，站在摄像机前……然后就忘。”
那之后，警察当然不会闲得因为张海报找两个口罩小偷。罪证被他们张贴在老房子墙上，耀武扬威那久，如果最后下场是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筒，不觉得太凄凉吗？
于是，娄语在最后关头犹豫，转而用手术单反面盖住它。
不问为什要跑，也不必问什要揭走那张海报，如果有可能，她甚至还想发疯地边跑边大声地喊叫——该死导演既然不剪进去为什要拍？自己像个傻逼似给她爸她妈发微信说记得去看《昨日之诗》，会有惊喜。
真很傻逼。
爬得不算高，可重重摔下依旧会疼。
视线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他们跑到精疲力才停下，期待和委屈眼泪都挥发成汗水。
她头抵上他汗湿后背，笑着咕哝：“明天会不会被警察找上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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