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疲惫
，
还是那双平静得没有
丝波澜
眼睛，看不透更猜不透，谢航就那样把花递到他手里。
非常理直气壮，非常顺理成章。
理所当然得不像话，和焦虑不安又小心翼翼晚上他形成鲜明对比。
季思年升起股无名火，他死死盯着谢航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些不同情绪。
哪种情绪都好，就算是厌恶也好。
季思年没心思和他进行眼神互动，低下头捧着碗开始吃鱼饼。
这两天心慌次数有点多。
“你也不买，进去干什
。”季思年最后还是问句。
谢航说：“
以为你想进去。”
放屁。
头有些狂野长发。
驻足这五秒钟，揽客店员已经贴在他面前，小姑娘眨眨眼睛，小声说：“同学，进来看看吗？送你朵花，今天业绩完不成……”
根据许多高中同学评价，季思年冷脸样子看着不太好惹，难为小姑娘硬凑上来，连业绩完不成这种话都说出来。
还没等他拒绝，谢航已经走进去。
小姑娘看眼色能力炉火纯青，赶紧跟过去，嘴皮子快得像在念咒：“欢迎光临，同学看看要什花？送朋友送室友都在这边，送导师在那边，送给演出人员大捧花在里面，还是送伴侣？”
但就是没有，谢菩萨眼珠子像琥珀，八百年都不变变。
这他妈就是直男吗？
他僵持不下去，毕竟两个人在走廊中间像创世纪样恋恋不舍地对着朵粉花也不是什好场面。
209门被推开，他反手按亮灯，把花接过来。
季思年没有花瓶，只好找个塑料瓶，接点水将花插在里面，接着就爬到床上。
关东煮确实还是分量太少，他在宿舍楼下小超市里又拿几袋面包，想想还捎袋奶。
到宿舍时迎新晚会刚刚结束，还没有人回来，季思年背对着谢航开门，被人碰碰手背，谢航把那朵粉色月季花递过来。
“你拿着吧。”
季思年很慢地拔出钥匙，看着他没有接。
“太香，闻着难受。”谢航说。
真行，全天下所有性向都可以统概括为送伴侣，这得是多少次历练才能磨出来经验。
谢航进去干什？
季思年眼睁睁看着他在里面逛大街样遛圈，最后空着手就要出来，被小姑娘拍手定在原地：“不买也没关系，送你朵花下次有需要就来哦，关注塑料枝公众号可以远程下单，送到宿舍楼下。”
小姑娘塞给他朵粉色月季花。
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老板喝口杯子里不知道是茶还是咖啡东西，上下打量谢航会儿，再次看向季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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