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
草莓跟阳光下不
样，看着颜色深许多，没那
鲜艳，真像颗颗小小心脏。
而且大概拿出来有阵
，摸起来也并不凉。
燕知把水晶盏换到个手上托着，把最顶上草莓拿起来。
又大又漂亮，很饱满水润，散发着草莓特有酸甜香气。
燕知突然就想起来草莓是什味。
燕知平常也就六个小时睡眠，现在半夜醒也很正常。
他有些口渴，裹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鞋去客厅。
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人时候，燕知点不意外。
毕竟是他刚刚梦见过人。
他刚睡醒，这时候最容易看到幻象。
那个时候燕知几乎瘦骨嶙峋，却能体验到种愉悦拥挤。
他手指从他最熟悉眉眼上描过去，“
不需要牧长觉，只要你。”——
燕知眼睑抖下。
微弱灯光把他眼前照亮线。
他稍抬头，看到床头柜上缓缓转动小夜灯。
，确认自己不适合驾驶，签署同意永久性吊销驾照调查决议。
他习惯同时执行多个任务。
在处理这些事情过程中，燕知想通问题症结。
“对新药过敏。”燕知对林医生说道。
那天离开诊疗室时候，燕知手腕上多根黑皮筋。
过去他不能吃太多凉，只能负责吃草莓尖，牧长觉负责消灭草莓屁股。
坐在牧长觉腿上吃累，他把牧长觉手拉起来捂在自己肚子上，“你要对草莓负责。”
牧长觉低声笑得很好听，手也很温暖。
燕知荡着小腿，靠在
大概是记忆存留余影，牧长觉还穿着白天衬衫长裤，双臂抱胸，微微垂着头，已然是睡着样子。
燕知略过他，正准备去厨房找水，却看到桌子上放着那盏洗干净草莓。
他想定是牧长觉走之前拿出来吃过。
只是那盏草莓看着还是满满，看上去顶多吃两个。
燕知把草莓捧起来。
那是个别致走马灯，镂空燕子图案随着灯罩转动穿错在流影之中。
这估计也是牧长觉买。
燕知本来还有些想不通牧长觉光买水果生鲜怎能花几千，但这又是水晶盏又是骨瓷碟又是走马灯，又不意外。
他自己生活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想找个机会并还给牧长觉。
他想不起来自己什时候睡着，但总之是下午。
他走到哪儿都戴着。
像是道可以保佑他护身符护身符。
从那个时候开始，燕知更努力地集中在他课题上。
与其说他在研究怎戒掉，不如说他在研究怎不戒掉。
他躺在出租屋窄小单人床上，搂着张不存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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