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也没再问。他只是怔住
似
，只会盯着那只手腕看，非要红绳露在毛衣外面，
旦看不见神情就会焦躁，要伸出胳膊去扒拉顾砚毛衣。
沈栖全程盯着他左手腕看，顾砚在陪护椅上坐下，给他掖掖被角，问他：“怎
？”
沈栖顺势抓住他手腕，将毛衣袖口往上拉，很快露出下面那条系着平安扣红绳。沈栖手有些抖，声线也轻颤着，“这是——”
病房里开着空调，顾砚每晚过来第件事就是脱外套，沈栖在病房里待无聊，看见心上人之后目光自然是黏在对方身上舍不得移开，所以不会落下对方身上每点变化。
换新外套，换新毛衣，人更瘦、背后肩胛骨凸得更起……所以今天顾砚脱下外套，沈栖便看见他手腕上闪而过某个东西。
他那时就忍不住要问，只是蒋明扬刚巧来，便被打岔。
便也应下：“嗯。”
“好好好，这才对嘛，又不是什大不事，这久过去，大家都忘得差不多。”蒋明扬很满意，抚掌笑着。
“就算有人再提也不要紧，谈恋爱这种事你情
愿，谁管得谁啊，对吧？”
“再说，有句话不是说，只要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你俩啊，就别管人家背后怎说，自己该怎做还怎做，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话槽点还挺多，两人简直不知道该怎反驳，只好都笑笑没接茬。
之后他看着顾砚给蒋明扬倒水、削苹果，伸手过来拿红包……手腕上东西很多次随着他动作从毛衣下露出来。顾砚也没想着要遮掩什，很自然地戴着。
而沈栖哪里能认不出来那是什——那是他送给对方生日礼物、是那枚平安扣。
“顾砚，你这是、什意思？”他句话断断续续很久才终于说完整，眼睛会儿看顾砚、会儿又盯着他腕上红绳，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切。
顾砚则坦坦荡荡给他看，等他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去卫生间接盆热水，让沈栖擦脸、擦身。这些事沈栖坚持自己做，顾砚便帮他拉上两边布帘，自己则隔着帘子等在旁边。
从头到尾没提自己为什突然会将红绳戴手上这件事。
“那什，其实还挺好奇，男人跟男人是怎谈恋爱，所以你们能展开说说吗，不差这点时间……”
沈栖：“……”
顾砚：“……”
顾砚拿走他手里水杯，很不客气地赶人：“水喝完吧，喝完就赶紧走！”
把蒋明扬送走后，正好护士来查房。顾砚便将刚才招待蒋明扬次性杯子丢，然后倒热水，看着沈栖将护士分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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