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着沙发，坐在客厅
地板上，边喝啤酒边啃鸭脖鸭爪鸭锁骨。
唐衍本来是没打算给沈栖喝酒，那些啤酒是他给自己准备
沈栖往窗外瞥
眼，雨已经渐渐转小，过不多久大概就会停。
有只无处可去流浪猫躲在楼下停着某辆汽车下面，这回儿正下下舔着自己湿漉漉脚掌。
那晚送醉酒顾砚回家，他心里也有过隐秘期待，以为自己能在顾砚家里留宿晚。
但是……顾砚把他推出去，毫不留情甩上大门。想来在车上时就已经恢复几分神智。
那天晚上他在那扇紧闭大门外站很久很久，直从暮色沉沉到晨光微熹，才挪着两条变硬变僵腿离开。
样，可沈栖心虚，便看什
都疑神疑鬼，总担心会被同事看出来。
他都这样无理取闹，顾砚却还依着他，他说要带便当顾砚就准备好，说要起吃饭顾砚就乖乖掏钱，临时和同事约好放顾砚鸽子，顾砚也就委委屈屈撒撒娇，他只要哄哄亲亲，立马就好。
以至于朋友们常常开玩笑说顾砚是沈栖家养小狼狗。
那时候沈栖还不明白，他总觉得非要说话，顾砚哪里是条小狼狗，分明是小奶狗才对。
但现在他已经明白，顾砚确实是狼，只是从前他把自己所有利爪都收起来，围在他身边心甘情愿当条小奶狗。
他偏头看着赵灵灵：“
还是送你回家吧。”
12月10日是沈栖生日。往年都有顾砚忙前忙后给他张罗。
也不会特地搞什花里胡哨东西，就是约上三五好友吃吃火锅烤肉，喝点小酒，然后两个人再回家腻腻歪歪通，虽然简单，但也足够热闹温馨。
但今年……今年沈栖不准备过生日。他本身也不爱热闹，生不生日都样。
当事人不上心，唐衍却记得。沈栖生日那天是周五，晚上七点多时候，唐衍提着袋啤酒袋卤味找上门来。
沈栖到底没给赵灵灵做蛋包饭和蔬菜沙拉，他不想做，冰箱里也没那多食材，他最后只简单煮两碗葱油面，加几颗小青菜。
赵灵灵撅着嘴十分嫌弃：“说是问想吃什，结果就只煮碗面，连根肉丝都没有，你就拿这个糊弄啊……”
吃完东西，沈栖在厨房收拾，赵灵灵又跑过来，想去挽他胳膊，沈栖下意识退两步，再次避开她亲近。
几次三番被拒绝亲近，赵灵灵心里已经很不高兴，沈栖不答应做她男朋友，也不接受她示好，对她仅有那些纵容，更像是只把她当成得罪不起老板女儿。
她觉得自己应该更近步：“沈栖栖师父，今晚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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