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满脸恨铁不成钢
神情，“老江，你糊涂啊！”
江立业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可已经走到
这
步，他仍然不死心地想要把责任推到沈雪兰和江循身上。
“王大爷，要是您小儿子有天带个男人回来，说要跟男人结婚，您怎
想？”
王大爷愣愣，半晌才道：“
……还能怎想，同性都能结婚，他愿意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总比个人孤零零好。”
王大爷似乎看出什，试探地盯着他，“是不是小江他……这有什，们对面楼就住两个女孩，刚结婚不久。人家父母开明得很，说以后要小孩就去领养，两家人还经常起出去旅游呢。都什年代，谁还在乎这些？”
江立业在原地怔愣良久，才拿起那张卡，追出去，然而院子里哪里还有那对母子身影。
日光毒辣，江立业怔怔地站在花坛旁，几乎有种自己还在做梦错觉。
走，都走。就留他孤家寡人个。
“老江，怎个人在这儿啊？”隔壁王大爷从菜场回来，看着江立业呆站在那儿，不禁有些纳闷。
之前隔壁搬东西时候他就听到响动，他猜估计江立业是跟沈雪兰闹矛盾，忍不住道：“谁家夫妻没点磕磕绊绊，你低头认个错不就行？”
在吃面，他脊背佝偻着，似乎对那些响动视而不见。连江循走到他身后都没察觉。
“爸。”
江循轻声开口。
江立业脊背僵，布满皱纹眼角动动。
江循从兜里掏出张卡，放在餐桌上。
听到王大爷话，江立业后脑勺仿佛被重锤猛敲下，心神俱震，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
送沈雪兰回新城区房子后，隔天上午江循去趟4S店。
剧组尾款前两天
江立业脸色青又白，“这次……没用。”
“啊？”
“跟雪兰……离婚。”
王大爷手里活鱼差点没拎住，他跟江家当十几年邻居，再熟不过。这两口子日子不是过得挺好嘛，儿子又有出息，还买新房子，为啥要离婚呢？
“不是……你怎惹小沈生气？她脾气那好个人，又贤惠，又持家，把江循培养得也好。这种儿媳妇做梦都想要！”
“以后每个月赡养费，会打到这张卡上，密码是你生日。”
虽然沈雪兰和江立业离婚，但江循还是要尽赡养义务。江立业退休工资很低，那点钱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江立业盯着那张卡，冷哼声，“谁稀罕你钱，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不起是吧？”
“赡养义务尽，接不接受是您事。”
江循目光平静地转身，出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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