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亲戚借
吗？不可能，他爸生病后，他们家那些亲戚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他们上门借钱。不是找亲戚，那就只能是……
江母神情为难，“是……你康姨，你爸住院那几天，你康姨来看过他，说
们要是有什
困难直接找她就行。们就……”
明明是在炎热夏天，江循却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是第几次
？他们打着为他好名义，擅自替他做决定，却根本没有考虑过他感受。
“妈，这张卡您还回去吧，不需要。”江循垂下眼，声音干涩。
“行，你是寿星，今天就坐着吧，碗来洗。”
“就让你爸洗，反正他
天天在家啥也不干。”江母切西瓜出来，放在茶几上，“阿循，过来吃西瓜。”
西瓜又脆又甜，江循吃完两片，茶几上忽然多张卡。
他不解地看着江母。
“妈，你这是？”
就烦！”
江父尴尬地摸摸鼻子，收起桌上宣纸和砚台。
“不写不写，吃饭去。”
江母做四菜汤，加上江循弄清蒸石斑鱼和蒸螃蟹，摆满满桌。江父兴致很好，把珍藏白酒拿出来。
只是刚打开，就察觉到背后有道不善目光。江父连忙把白酒移到江循面前，“又不喝，给儿子喝。喝茶，儿子喝酒，总行吧？”
江父洗完碗，听到动静也走过来。他张脸绷着，显然对江循反应很不满，“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不是总说自己条件不好不想找，有房总能结婚吧？条件好女孩还怕配不上？”
江母看着江循沉默样子，莫名有些不安，“阿循，这个钱咱们可以慢慢还，康姨那儿不急。你先稳定下来，再找个合适女孩——”
“如果不喜欢女孩呢？”
江循攥紧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那自虐
江母坐在他对面，酝酿良久，才小心道：“跟你爸想着，你不是三十嘛，以后总要成家，这要成家没房就不行。这卡里有五十万，应该够你付首付。”
五十万……
江循垂下眼，不自觉握紧手掌。
两年前，他爸那场病耗尽全家积蓄。他把车卖，又找叶汀借二十万才凑齐手术费用。他爸妈退休金很低，后续治疗也都是他出钱。他们哪里还有积蓄？
“妈，这钱从哪里来？”
江母冷哼声，没有发作。
他爸估计是馋酒，想着不能喝，闻闻酒味也好。江循无奈笑，开那瓶白酒。
“行，陪您喝。”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江循很少有过这放松时刻，仗着自己酒量好，不知不觉间，他喝半斤白酒。
吃完饭，他想要帮忙收拾碗筷，被江父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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