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半天血，裴越山终于发现。他脱下自己
衣服，胡乱地擦
下，然后系在隔壁上，叼着烟问裴苍玉：“往哪边走？”
裴苍玉说：“
自己走吧。”
裴越山摆下手：“不行，你又不去上学怎
办？”
裴苍玉不想说话，裴越山跟着他起沉默。
快到校门口时候，裴越山突然拽住裴苍玉书包带，裴苍玉没有转头，他不想动。
裴苍玉低着头转个弯，跟在裴越山旁边。
“你打算逃学？”裴越山拿根烟，放在嘴里。
裴苍玉没说话。
裴越山也不说话，沉默地跟着他起走。
路上有个宿醉上班族，刚醒酒，晃晃悠悠地走，经过他们旁边时候，不知道为什就扭头对着裴苍玉，“呔”大喊声。
混蛋，才明白他这点把戏都是小打小闹，真正混蛋没有逻辑。
白石坐在地上，又继续看那些投稿。
也许因为白石本人太过悲观，他只能读出来痛苦，他们说“后来好多”在白石看来根本没有好，他们只是像当初受伤样自己疗愈，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任何道理能帮助他们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把做人根基都打没。
白石继续翻着，在某句话停下来。
“过节时候又看到他哈哈，没想到还能看见他，当时他正在下楼，心里就在想，掉下来摔死吧，真，摔死吧，然后就没事，真不是个坏人，只是觉得没办法这样，没办法相信世界就是这样。后来不出所料又复发，唉，以后过节还是躲着吧。”
裴越山声音很低，他说：“裴苍玉，反正定是会下地狱，但你不会。”他放开裴苍玉书包带，拍拍，“去上学吧。”
说
裴苍玉吓跳——他最近过分敏感——往后移下，男人来劲，伸手就要去抓裴苍玉头发。
裴越山把拦住男人手，把烟摔在他脸上：“操他妈傻/逼！”
然后捋起袖子顿死揍，跟男人起喝酒几人也赶过来，加入这场混战，裴越山对三，挨个把他们教训顿，然后往他们头上人吐口唾沫，才拉上裴苍玉离开。
裴苍玉在旁边看着，有种很恍惚感觉。
然后他发现裴越山手臂被他们拿钥匙划道长长血口，正在往外泛血。裴苍玉看见，但他什也没说。
白石看着这段话，陷入沉思。
***
裴苍玉慢吞吞地拿上书包，他今天不想去学校。
没什原因，就是想去散散步。
他还没走几步，裴越山就从后面出来。因为昨天加班，裴越山今天可以晚点去。他把揪着裴苍玉书包：“往哪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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