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已经想到答案
，沈听眠笑笑，柔软地说：“能遇到你真
太好。”
他以为李牧泽会嫌他煽情，却没想到他说：“上个小时也在这
想。”
这可真是太奇妙。
会有人天生就适合做恋人吗？会，他们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活生生，鲜明例子，这就是快乐和爱，是他们只要通过简单对视就可以获得东西。
沈听眠和李牧泽走在阳光大道上，他感受到风，感受到太阳，感受到温暖，人流里闪过表情，每个人样子都无比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他头次摸到这真实世界，而不是像过去
路过玻璃窗里有个巨大彩色旋转球。
沈听眠手掌贴上去，他吸着奶茶，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彩色球，看着它旋转，里面颜色好像染在海水里，
波波荡漾开来，好像可以飘到沈听眠眼里。
李牧泽从后面双腿岔开抱着他，他在看大球球，李牧泽在看他。
“你这喜欢？”
听到问询，沈听眠眼珠转向李牧泽。
挨着，直挨着，以后坟墓也要挨着，不，还是起火化，然后被子孙后代丢到海里——可是没有子孙，没关系，他们可以领养个孩子，但或许，沈听眠就是他孩子，李牧泽越想越远，让沈听眠看向他目光充满探究。
午后，他们在商业街乱逛。
沈听眠不理解情侣们日常，他在过去只感到无趣，但现在发现爱情相杂琐碎日常竟也可以如此精致。他在装修漂亮，有冷气有冷饮商业区里走着，而李牧泽在旁边发着牢骚，这让他也有那几秒想要在此刻定格。如果这秒即是永远，那他此生都没有遗憾。
沈听眠从衣架里抽出件白色衬衫，往李牧泽身上比划。
李牧泽很配合，还对他挑着眉毛笑。
李牧泽脸上也笼罩着层颜色，不知是红色，还是蓝色、紫色、橙色，也有可能是所有颜色。
沈听眠手心把玻璃捂热，他想问李牧泽，会不会害怕异地，会不会觉得辛苦。
“在想什？”李牧泽问他，手臂在他腰间扣着，“你已经看这个怪球看好几分钟。”
沈听眠告诉他：“想很多。”
“嗯，说来听听。”
沈听眠希望他永远是这个大男孩模样，他把衬衫放回去，李牧泽还追着他问：“怎，不适合它吗？”
当然不是，沈听眠笑着说：“是它不适合你。”
李牧泽有恃无恐地问：“哦，所以是他错喽。”
“对啊，”沈听眠点点头，打那个衬衫下，“它大错特错。”
无辜衬衫默默凝视着他们二人走远，在心里悲伤地感知到，当衬衫没有归宿时，没有对情侣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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