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飞白习惯性地数着马路对面灯牌上不断变化
数字，思维突然跳跃到自己第
次碰见洛予森那天，站在主楼电梯门外数显示器上数字场景。
两幅画面悄然重叠，电梯
声“弟弟”叫得飞白面红耳赤，他飞快地跑到后面仓库里把制服换
，再出来时候看见洛予森已经站在门外等他。
飞白“啪”地声把灯关掉，周围顿时片漆黑，他走出店门，转过身上好锁，把钥匙放在旁牛奶箱里，刚下级台阶，脚下就不知怎
就滑下，向前扑过去。
洛予森上前步，抬起条腿跨在台阶上，稳稳地接住他。
飞白头埋在洛予森胸前，被对方白衬衫上气息包围着，柔顺剂香味里还混杂着点夜晚凉意。
他两只手在刚才下意识地抓紧洛予森西装，此刻姿态让他想起昨天从山上回来时候，自己坐在车里肖想过拥抱。
飞白没想到这个晚上卖出最后盒安全套是自己买下。
而且还是买给洛予森。
他目光从那只被扔在收银台上小盒子转移到洛予森脸上，在接触到对方似笑非笑眼神之后立刻又躲躲闪闪地避开，只敢盯着电脑假装专心结账。
洛予森手掌热意似乎还残留在他腰间，周身上升温度让他恍惚以为重新回到夏天。
飞白拿出手机点开付款码，用扫码枪扫下，看到付款成功提示之后把矿泉水和安全套往前推，低着头闷声说：“好。”
“是大衣就好……”飞白自言自语道。
“什？”洛予森低下头，带着酒意呼吸拂过飞白眼角眉梢。
“啊，没事儿，”飞白慌里慌张地松开他，跳下台阶跟他拉开点距离，“走吧师兄。”
凌晨马路空空荡荡，偶尔有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引擎轰鸣声像是能穿破夜色，伴着人心跳发出好大共鸣。
交通灯寂寞地读秒，虽然远处没有汽车驶来，洛予森还是站在路边跟飞白起等红绿灯。
“好就换衣服，送你回去，”洛予森又侧头看向司机，“去车里等
们。”
飞白抬起头偷偷瞥眼司机，发现人家表情再正常不过，并没有因为洛予森买盒安全套而起什波澜，说声“好”之后就推开门走。
本来就是，都是成年人，洛予森又不是和尚，有什可大惊小怪，莫名其妙心虚只有他个。
在感觉到洛予森视线落回自己身上之后，飞白又迅速地把头埋下去，嘟嘟囔囔地说：“不用师兄。”
“不用？”洛予森用两根手指夹着安全套包装盒敲敲收银台，“还想再碰见那个人，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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