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低头贴在祁抑扬耳边,以种并不符合他们现在关系亲密姿势和语气讲:“出去抽根烟。”
祁抑扬等半个小时,酒续杯,直到散场,谈少宗没有回来。
他大衣还搭在椅背上,祁抑扬没有给他发消息也没有打电话。
谈少宗倒放空杯下罩住是他们结婚戒指,祁抑扬知道他不会回来。
不告而别,这大概才是谈少宗要仪式感。
在附近学校念书,周末时候总是他从上城过来找他们消磨时间。入场要看证件查年龄,开始他们那帮人都不满21岁,只好找熟悉前辈借护照,反正门口黑人侍应生并不太能区分清楚中国人长相。
谈少宗分明是有备而来,双份门票早就买好。他们落座不久表演就开始,因此倒并不需要特意费心找聊天话题。
谈少宗没说话,祁抑扬也没有,除在点酒时候谈少宗听取他建议。
他主动跟谈少宗解释:“以前读书时候来过很多次,酒水溢价严重,越贵越不值当。”
谈少宗点点头,似乎并不太在意今晚究竟喝什,他很快就把视线转向舞台。
祁抑扬把谈少宗大衣搭到臂弯,有个小东西从衣兜里掉到地上发出声轻响。他在光线并不充足室内找会儿,发现是只略显陈旧打火机,很普通塑料产品,上面印字都已经磨花大半,只能大致分辨出来“张掖”两个字。
祁抑扬把
音乐声音其实并不特别吵闹,祁抑扬直对爵士没有特别兴趣,他分神留意四周对话,捕捉些零零散散单词,视线余光甚至注意到左前桌对年轻情侣在接吻。谈少宗却意外认真,连酒都只抿三口。
谈少宗其实没有认真欣赏音乐。他在想祁抑扬是真不记得他们曾经在这附近碰过面,甚至谈不上不记得,祁抑扬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谈少宗曾经在街对面等过他,牛奶、吐司和打火机都只是他随手施舍给个路人善意。
注册结婚那个晚上祁抑扬温声劝他戒烟,他在那个瞬间短暂地恨过祁抑扬——祁抑扬总是做前后矛盾事情:在纽约留下只打火机给他,再回到纽约又劝他“你最好也不要再抽”;明明早就那快移情喜欢上别人,别人之后还有别人,多年后又要回头再找他结婚。
两个人各自怀揣段对方不知道故事,都认为自己深情对方薄幸,全都掰开揉碎看,其实谁都无辜又不无辜。
台上换到首更大众歌,连祁抑扬都听过男声女声好多版本,歌快唱完时候谈少宗站起来,他先拿起自己杯子碰碰祁抑扬放在桌上酒杯,把杯酒饮酒,透明空杯底朝上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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