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板作势扬手要推搡，谢九楼忙忙弯腰把人拦住，这下让做糖人
心里落
底，逮着谢九楼就不松开，“你认识是吧？哪来领哪去！好狗还不挡道呢，
天天净拦人做生意。”
提灯顺着老板视线仰头，看到谢九楼，先是愣，随即伸手拉住谢九楼根指头，眼珠子晃着点水光，小声喊：“阿海海。”
这边谢九楼本想把提灯带回去，听见他这
喊，被抓着那根指头都颤颤，心下软，脑里空，只转头冲那糖人铺子问：“把你这些全买，多少钱？”
只要给钱，哪里都好说话。
糖人铺子老板面收钱，面冲谢九楼软和道：“这也不是
不给他
约莫大半个时辰，谢九楼便把镜子取回来。
镜子不大，但包得极为严实，光盒子都套几个，又是土色，费谢九楼好些力气才寻到。
正要回客栈路上，谢九楼远远就见大街处围群人，提灯那位长姐——笙鬘，正抱着胳膊，站在人群中看好戏似动不动，因人长得高，谢九楼眼便觑到。
他正要过去叫人，无意间往人群最里头瞥，心中警铃大作。
提灯正蹲在糖人铺子前本正经跟做糖人吵架，对方已气得吹胡子瞪眼，赤急白脸地赶人，提灯还看不懂眼色模样，蹲在摊子前不肯走。
说是梦，但梦中她与步路都指得清楚，不论真假，也要去试试。”
说到这儿，谢九楼反问楚空遥：“你呢？”
楚空遥沉默瞬，垂眼笑道：“她没与说什。只叫跟着你起罢。眼下看来，你个人也无妨。倒是小鸟，他最怕猫，跟毯子起这些天，怕是胆都吓破。得去看看。”
谢九楼打趣：“早前不还恼他认错人，同他赌气？”
楚空遥收扇子潇洒离开：“生平最不喜欢蠢笨人，可他是鸟，鸟脑袋小，装不下许多东西，可以原谅。”
谢九楼急，赶紧挤进去，才迈着步子走到摊子前头，就听提灯微微倾身，凑过去冲那老板说：“……破摊子。”
听就还没醒酒。
周边人哄然笑开，做糖人长长“嘿”声，瞪着眼，就要撸袖子：“你骂谁呢？！”抬眼，见着谢九楼欲言又止地走过来，估摸到他与提灯是认识，更来劲，指着提灯吆喝：“哪来酒疯子！分钱东西不买，光来砸人生意！”
话音刚落，又听提灯说：
“破摊子。”
他走到木梯拐角忽地转身：“阿九。”
谢九楼看过去。
“没什，”楚空遥低头，再抬眼又是笑，迈步下梯子，“回来起喝酒。”
谢九楼道：“早去早回。”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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