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有种预感,周焰在挣扎,在纠结。罗望舒托着肩上沉甸甸目光,忽然有种预感,只要他回头,周焰就能破釜沉舟做出某些决定。
但罗望舒不想回头,他要周焰心甘情愿地,毫无保留地做出那个决定。而不是赌。
罗奠山又离潘多拉港,罗望舒昨晚就跟罗靳星报过平安,但说今晚八成要到下午才回来,没想到时间却赶得早,中午就回到家。
刚进门,罗望舒就听到二楼卧室传来
罗望舒别开头:“困。”
周焰却说:“困就睡,昨晚没休息好,现在补眠。”
罗望舒紧张起来:“你怎知道昨晚没睡好?”
难不成那晚辗转反侧,都被他听去?
周焰面庞在阳光下神色莫辨:“猜。”
两人各自心有所想,因此看上去都有点心不在焉。冰糖开始还说两句,到后来也不问,双眼睛滴溜转着观察二人,发现今天反而周焰搭话多些,罗望舒向矜骄而不自知,在举手投足和话语间偶尔流露,今天更是发挥到淋漓尽致。
不论怎说,冰糖这两天出游得很惬意,扫前几天郁气。跟朋友兄弟在起,被分散心神,不去想那件事,心中多少好受点。
临下车前,冰糖跟罗望舒与周焰道别,眼睛却忍不住红:“你们不要忘找呀。”
罗望舒笑,忍不住伸手摸下冰糖头:“什话,又不是有什大事要分别,把你当兄弟,你可别老把自己当外人。”
“兄弟吗?”冰糖高兴得都有点愣。
罗望舒转而想,自己没睡好,周焰要能听到,察觉到,那说明他也清醒着。
于是近乎任性说:“你不是也没睡好?”
“嗯,也没睡好。”周焰竟然似笑非笑地看他眼。
他跟此前态度大有所变,罗望舒有点招架不住地转过头,从玻璃种看到他下颌线条,被光影分割线切断。
到家时候,罗望舒头也不回地进屋,说不清自己什心情,也不完全是不高兴。周焰在后面叫他,他也权当没听见,后来穿过花圃时,他能感到背后周焰黏着视线,却还是没回头。
“嗯,当弟弟好不好?”罗望舒仄头笑。他喜欢哄冰糖逗冰糖,比撩有些人反应要有趣。
直到冰糖高兴地转身走远,罗望舒关上窗,又恢复刚才面无表情脸。他垂着眼,睫毛在阳光下渲染成轻亮颜色,无情动人。
罗望舒当自己车用,直接设定回家航线,完全不想搭理周焰。
他钻到后座去,结果周焰也跟着他钻到后面,罗望舒抬眼看他,做个‘干嘛’唇形,看起来不大高兴。
“不高兴?”周焰抬手把他翘起头发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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