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奇谈（7 / 15）

勒里可以断定，搏斗双方正在相互虎视眈眈，或者正像猫似相互绕着圈子，人类在脾气发作时候往往会是这样。他静静地听着，他听见那男喃喃地讲出下面句话：“你不应该这样，琼。并不是要吓你——”他微微笑。“吓？天哪！告诉你吧，丁点儿也不怕。”这是琼声音，充满优越感。“哼，真他妈！”那男,bao跳如雷地喊道，“难道可以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人家求婚吗？真——”又是声喘息。“你居然胆敢骂，你——你这呆子！”琼喊道，“要用鞭子抽你。哦，出世以来还没受到过这种侮辱。马上给滚！”埃勒里贴壁紧缩住身子。只听得声咬牙切齿怒吼叱骂，接着房门被猛然拉开，再砰然声关上，声音响彻整幢房子——埃勒里转眼瞟去，恰巧看到艾伦·切尼先生气势汹汹地蹬蹬蹬经过走廊，紧握着双拳，脑袋像个拨浪鼓……艾伦·切尼先生进入自己房间，气呼呼地猛关房门，再次把这座古老房子震得应天响，于是埃勒里·奎因先生欣然整整领带，毫不犹豫地走到琼·布莱特小姐房门口。他温文尔雅地举起手杖敲敲门。没有声息。他再敲次。这才听到种伤心透顶唏嘘，哽哽咽咽啜泣，是琼声音：“你胆敢再进来，你——你——你……”埃勒里开言道：“是埃勒里·奎因，布莱特小姐。”说话时用是普天之下最为平淡无奇口吻，似乎认为年轻女子用啜泣来应答客人敲门，乃是天经地义事。唏嘘啜泣之声戛然而止。埃勒里耐心静等。接着听到非常轻微声音：“请进来吧，奎因先生。房门——房门没锁。”于是他推门而入。他发现，琼·布莱特小姐正站在自己床边，纤纤玉手握着块潮湿手帕，面颊上泛起圆圆红晕。在这个可爱房间里，地上、凳上、床上都摔满各种各样女式衣服。两只衣箱打开着搁在凳上，只小旅行皮箱摊开在地板上。埃勒里装得漫不经心地朝梳妆台上望去，只见有个带照片玻璃镜架——面朝下放着，好像是匆忙中被碰倒。此刻，埃勒里成为——这种时候他也愿意成为——位最有外交官风度小伙子。此时此刻需要运用手腕，也需要即兴对话本领。他满脸堆起副憨笑，说道：“布莱特小姐，第次敲门时候，你说是什呀？可惜没听清楚。”“哦！”——这也是声十分轻微“哦”字。琼指指把椅子，她自己在另把椅子上坐下。“那个——经常自言自语。很傻，是吧？”“点儿也不傻，”埃勒里面坐下，面诚恳地说，“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