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好像早就知道他心里介意，才故意让他问
。
……他被老流氓看透
。
94.
也不知是终于习惯熬夜，还是因为回家路上两个人头挨着头小睡
会儿，真正到家，反而有些清醒。
照例没有吃晚饭，陆忱去下面条，宁晃仍是抱着那把吉他，左看右看。
宁晃本来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情绪。
就随着这句话，变得轻盈起来。
他咳嗽声，说：“还行吧。”
又嘀咕：“陆忱，你怪小心眼。”
“还有问题吗？”陆忱问。
他也不是多喜欢那句。
就是，在意表演完整性。
“因为不想让你受更多影响，”陆忱轻声说，“本来病情曝光、争取歌版权，就已经是很大风波。”
宁晃记忆不完全。
他不想让十八岁宁晃，懵懵懂懂、哄他欢欣句歌，却要被追着屁股问，那句是唱给谁，再毫无准备地公开关系。
直到回去路上。
宁晃跟在他身后，都耷拉着沉重大番茄脑袋。
陆忱忍俊不禁，走在他身边笑着问：“至于
，喊声哥而已，
天天喊你小叔叔来着。”
“你懂个屁，”宁晃耷拉着头，快走两步，“丢人。”
不是为那声哥，是好像他多求着他管他似。
定会有。
宁晃挣挣手腕。
挣不开。
最后含气忍躁，却变得很小声，轻轻喊他。
“……哥。”
陆忱放面码下锅，边问：“吉他磕坏没有？”
小刺猬天都在看吉他，应该是
“没有。”他努力掩饰自己骤然晴朗嘴角。
陆忱便极其自然地握住他手。
“那，回家吧。”
宁晃走半路。
才恍恍惚惚想起。
“……哦。”宁晃皱着眉，勉为其难地点头。
“还有就是，最后句是。”
陆忱垂眸，睫毛掩住眼底贪恋，只余下淡淡笑意：“不想让别人唱。”
不想公开出去让别人传唱，只有自己能收到这样可爱甜言蜜语。
“这个理由充分吗？”
陆忱又快走两步跟上他，说：“要不这样，补偿你个问题，你还有什想知道，定说实话。”
宁晃从嗓子眼哼哼：“没问题。”
“真没问题？”陆忱笑着说，“保证说实话，丢脸也会说。”
——也不是全然没有问题。
宁晃脚步变慢，半晌，问他：“为什把最后句剪下去？”
整张脸、到锁骨都红透。
陆忱心里已经笑开花，心满意足松手，没收那包烟。
他小叔叔顶着颗大番茄脑袋，头顶冒烟，斗败公鸡似去收拾包。
——被他欺负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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