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居家
黛蓝色丝绸睡袍，双腿交叠，雪白皮肤被映剔透莹润，纯真近乎圣洁，漫不经心神色迟缓又惬意，颇有种美人初醒旖旎。
他侧倚着看他们比赛，
只手还捏着金黄薯片往嘴里送，像个贪吃孩子津津有味咬出脆响。
余光捕捉到常屿身影后，乔春微微侧
侧头，眼角下泪痣也漫出亲昵笑意。
他用沾甜味葱白手指，唤小狗似勾勾，叫常屿。
“常屿回来呀，快过来。”
轻快笑声钻进他耳朵里，尾音带着点甜腻，调子是如既往懒洋洋。
“晓宁好笨，怎
又输给云影？”
程晓宁不甘心嚷嚷着。
“
就是手生而已，等再练会儿定能赢陆云影！爸爸你信嘛！”
最后句话由清朗少年音喊出来，跟撒娇似。
逐渐恢复知觉，那冷意冻骨头又脆几分，再来阵寒风就能将常屿吹碎。
他扯下湿透外套穿上，雨水沿着脸上伤痕往下滴落。
迎着那年轻人走近，他才看清楚，年轻人眼角下有颗泪痣。
轻微颠簸将常屿从睡梦中骤然惊醒，他向来觉浅少梦，可刚才居然在从机场回家路上睡着。
警觉视线掠过车前方后视镜，他看到自己棱角分明年轻面容，这才能从梦中逐渐剥离。
常屿知道乔春向来都很宠程晓宁，等他走进，果真看到乔春轻轻弹下程晓宁额头，宠溺鼓励道。
“信你信你，晓宁加油。”
令常屿诧异是程晓宁和陆云影居然都在，他们分坐在茶几两侧盘腿坐着，桌子上是刚刚拼装好两把黑色手枪，看来刚才他们又在比赛拼装。
小时候也是这样，乔春经常会让他们比赛谁拼装最快，而他们为得到乔春夸奖，都在暗中拼命努力。
两人都直接坐在地毯上，而乔春跟只午后猫儿，倦怠倚在沙发上。
可这梦实在太真实，雨水砸在身上坠痛，心脏被寒冷刺激痉挛，甚至连刚打完架拳头上隐痛都是如此真实，而他第次遇见乔春时心跳，也是这般不受控制。
常屿拧紧眉头，难掩烦躁与戾气从眉眼间溢出。
他瞥眼车窗，熟悉景物在不断变换，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能到家。
五分钟，就能见到乔春。
常屿心跳愈加野蛮，他沉着脸没说话，等车驶进熟悉院落里，他不等停稳就开门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跨进楼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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